安扣,全都不是凡品,這樣回孃家,並不失禮。
林安兒可沒生氣,她從五歲就和金老太太鬥智鬥力,哪能讓金老太太給氣著啊,對付這個老太太,她有的是鬼主意。
一一一(未完待續)
☆、第一六一章 誘餌
有了高人指點迷津,金老太太早就不生病了,反正她老人家的病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全憑心意。
病好了,金老太太的精神也好,穿著絳紅色福壽紋褙子,頭上戴著金步搖,抹額上嵌了顆指肚大小的南珠,手腕上各戴著指寬的金鑲玉鐲子。喜氣洋洋,神采奕奕。
既然金老太太嫌棄她穿得素淨給金家丟臉,那就索性將計就計。
林安兒的小眼珠子盯著金老太太手腕上的鐲子,羨慕地說:“安兒連個金鑲玉的鐲子都沒有呢,要是真這樣光禿禿地回孃家,家裡親戚真以為祖母苛刻我了。”
林安兒的手腕上真的光禿禿的,比起金老太太來是太寒酸了,一點兒都不像天下第一金的少奶奶。
金老太太氣得咬牙切齒,先不說這幾年玖哥兒私下裡貼補給你的,就是當年你從金明珠那裡要回去的那一箱子首飾頭面,你會什麼都沒有?分明就是想趁著這機會把這對鐲子賞給你。
這對鐲子還是今年做壽時金明珠送她的,那時金明珠在孫家還正受寵,金老太太當然捨不得把這鐲子便宜林安兒,氣得揮揮手,對林安兒道:“這次就罷了,下次再不許這樣沒了體面。”
林安兒謝過了,就出了春暉堂,卻看到金老太太身邊的趙媽媽正和一個人說話,那人穿著絳紫色比甲,正是林安兒方才見過的那個人。只是這時她是側著身子,林安兒看到她臉上遮了面紗。
“小姐,你是算準了老太太捨不得把那鐲子給你。所以才不為難你了。”玉娘笑道。
林安兒也笑了,金老太太早就顯擺過這副鐲子,說是金明珠送她的,讓她把鐲子送出去,她可捨不得。
“玉娘,你打聽打聽,那個穿絳紫比甲的婦人是誰。我看她身型挺面熟的,可不記得老太太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出了金家老宅。林安兒上了馬車,卻沒回驍勇侯府,而是直奔城外,這大半年來。林鈞都在城外練兵,林鈞在哪裡,喬禹當然也在哪裡。
出了城走了六七十里,前面便有關卡守衛,這裡距大營還有一里多地,閒雜人等已不能通行。
玉娘遞上驍勇侯府的出入牌子,對守衛的兵士說道:“車上坐的是驍勇侯府的小姐,有事要見喬公子,請喬公子出營一敘。”
驍勇侯在此練兵。無聖諭任何人均不可入營。林安兒是侯府女眷,她要單獨見喬禹,喬禹肯定會以避嫌為由。避而不見。但林安兒算準了這次他一定會出來,五車火藥還被他扣著,那是燙手山芋。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喬禹就來了,隔著車簾給林安兒行禮。
林安兒坐在車內。笑道:“喬公子不必多禮,前日之事還要多謝喬公子周全。”
喬禹坦然自若。一派從容:“小姐乃東翁家眷,在下所做也是份內之事,小姐不用客氣。”
“此事堂兄可知道了?”
“在下不敢欺瞞東翁,金公子走後,在下便已如實稟告。”
喬禹先將十輛鏢車暗中扣下,然後找金玖過去詢問,心裡有數後,這才稟告給林鈞。
這人不過十七八歲,做事卻甚是老成持重,林安兒嘆口氣,八堂姐沒能把他收了真是可惜,好在孔七雖然偶爾腦殘一些,但其他方面也還不錯。
“堂兄怎麼說的?”
喬禹沉默,林安兒知道他不方便說出來,便改口道:“三堂兄的脾氣我知道,他最是剛正,我今天來這裡,只是想讓喬公子說服堂兄,若真的沒有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