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
“媽,你去哪裡了?我跟暖暖都擔心死了。”何暖心用手肘碰了碰戚溫暖,後者極不情願地哼了一聲,低下頭嘟囔了一句,“下次再離開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害我們擔心。”
桑念初彷彿沒聽到般,忽然一把握住何暖心的手,她那麼用力,以至於何暖心倒吸一口涼氣,不明白婆婆看似單薄的身體之下為什麼會醞釀出這麼強烈的力道。
“你……”桑念初欲言又止,她回過頭去看了眼何嘉佑,發現他正神色從容跟在自己身後,於是她思付再三,仍舊閉緊了嘴。
這下連桑楚瑜都覺得不正常了,他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怎麼回事?何先生傷到你了嗎?”
桑念初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造化弄人,她面露憔悴,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腦海中迴旋的只剩下何嘉佑剛剛的那句話。
她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屈從於何嘉佑,要麼……等著他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不,她有家庭,婚禮已經舉行了,倘若何嘉佑把那件事情說出來……擎蒼一定會被活活氣死,他們戚家顏面無存,那才是徹徹底底的顏面無存,聲譽盡失!
她手在顫抖,她沒有選擇,無論如何她都必須為了這個家委屈自己,她已經日漸衰老,而孩子們還年輕,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不能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崩潰。
“我累了。”她緩緩吐出一句,“我想休息一會。”
桑楚瑜上下打量了桑念初,她怎麼著都不像是被何先生欺負了的樣子,況且何先生雖然行事神秘,但為人到底也應該算得上是正人君子,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做。
於是他鬆了口氣,低聲說:“我去叫姐夫來,暖心暖暖,你們送你們媽媽回休息廳。”
“知道了。”何暖心點了點頭,朝戚溫暖遞了個眼色,將她攙扶進休息廳。
桑楚瑜目送著她們離開,這才轉過身去直直盯著目送桑念初的何嘉佑,他沉吟片刻,冷聲道:“何先生,你和我姐姐都已經是為人父母了,孩子們又剛結婚,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恕晚輩直言。”
“你倒知道自己在我面前是晚輩?”何嘉佑不動聲色地笑笑,“怎麼知道的?”
桑楚瑜聽出他話裡有話,冷不防怔了一下。
莫非……
他赫然睜大眼睛——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何嘉佑同他錯身而過,見他難得面露緊張,便又好心提醒道:“你要小心,我越來越想得到她了。”
桑楚瑜釘在原地,直到何先生走遠了還不能平復心情,他想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而自己卻絲毫沒有從中得到半分喜悅,反而只覺得在何先生眼中,其實每個人都只不過是一顆棋子。
婚禮在賓客三三兩兩的離席中落下帷幕,桑念初努力在丈夫和兒子面前展露笑顏,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只謊稱自己不太舒服所以一直在洗手間,戚溫暖和何暖心很有默契地隱瞞了母親曾和何先生在一起的事情,畢竟大家誰都不願意原本就動盪的家裡再出什麼差錯。
從那之後,桑念初便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只因這件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不可能再告訴第二個人,也沒有人能夠分擔她的壓力和不安。
按照何嘉佑的要求,她每兩週便要去一次何宅,這件事情她瞞著所有人,可是她覺得總有一天紙裡會包不住火。
於是兩個月後的一天,在何暖心懷孕三個月時,她忽然獨自約她來到自己家裡,認真地問:“暖心,你有沒有考慮過不要你和子騫的孩子?”
“為什麼?”何暖心驀然睜大眼睛,“我……我不能跟子騫生孩子嗎?”
桑念初不知道這話該從何說起,她近乎心力交瘁,她瞞著丈夫兒子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