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被戴樂樂說的生出幾分悲哀無奈,自家婚姻真有這麼糟糕嗎?
之前不滿歸不滿,可要把陳書宇押在『罪者臺』上,她心裡還是有點抗拒的。
抬眸看戴樂樂,對方正等待她開口表態。
陶箏苦笑搖頭,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床上,好像也沒有特別親暱纏綿的擁抱。」
「……」戴樂樂簡直有些吃驚,彷彿聽到二十一世紀仍然有人裹小腳一樣吃驚,「怎麼會這樣……」
人家老頭老太太都會擁抱牽手的,陶箏他們夫婦也就才二三十吧?
清湯掛水的啊,這日子過的……
陶箏拍拍戴樂樂的背,這傢伙比自己還氣。
她反過來安撫:但除非我鬧騰,我倆其實也不吵架,他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不亂花錢。
「沒有外遇,不家暴,對我沒有過分要求……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你單身的時候也沒人鬧騰,沒人喝酒抽菸亂花錢,也沒有家暴外遇啊。你為什麼不乾脆單身算了?誰結婚是為了『沒有什麼』啊,那不應該是奔著結婚比單身更好的地方而去的嗎?」戴樂樂問。
誰家天天吵架賭博外遇家暴啊?
要求也太低了。
「可能……書宇對婚姻的認知就是這樣吧。」陶箏挽住戴樂樂,對這個話題產生了一點抗拒,「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婚姻觀吧。」
「……」戴樂樂沒有接話,反而認真的看著她,然後語重心長:
「陶箏,你受苦了。」
陶箏怔住,她最近聽過類似的話。
李沐陽對她說:【你看起來很累。】
是苦……她也覺得難捱。
但眼前的苦是已知的苦,未知的又會怎樣呢?
如果離婚會怎樣的那個未知,不是更讓人害怕嘛。
歪頭靠在戴樂樂肩膀上,陶箏沒吭聲。
戴樂樂也沉默下來,婚姻真是他們這個年紀逃不開的話題,但好像又是個無解的話題。
雖說陶箏描述中被漠視的生活,她一天也過不下去。
但反過來說,她這種鬧到跟婆婆全武行的雞飛狗跳日子,又好到哪裡去?
一個冷戰,一個熱戰罷了。
她撇撇嘴,乾脆朝陶箏舉杯:
「與其把幸福的希望押在男人身上,還不如自己想辦法。
「讓他們都自己玩蛋去吧,我們管好自己,吃好喝好玩好。
「來,乾杯。」
「好,乾杯。」陶箏舉杯與之相碰。
兩位漂亮女士仰頭飲酒,露出纖細漂亮的細頸曲線。
青春美好,歲月迷人,可不能因為男人而不開心。
兩人各自飲兩杯後,戴樂樂臨時約的律師朋友終於趕過來了。
那人還在馬路對面等紅燈時,戴樂樂就指給陶箏看:
「就是站著不動,都掩飾不住『我很優秀』氣質的那個。」
「圍騷包的古奇圍巾的那個英倫範兒紳士?」
「對,就是他,哈哈哈。」
綠燈亮起,騷包律師先整理了下西裝下擺,這才邁開從容步伐。
男人鬢角剃的利索,只留頭頂短髮向後梳的工整,左手握著手機,右手拎著著公文包。
精英範兒十足,俊朗又瀟灑。
陶箏轉頭斜戴樂樂:「你朋友都是帥哥嗎?」
「何止是帥哥,還是多金、單身優質帥哥。」戴樂樂得意的輕搖手中酒杯,又道:
「非單身和劣質男,在我這裡連人都不是。」
「那是什麼?」
「工具。」戴樂樂說罷,下巴挑起,高舉了手臂,笑的花兒一樣,朝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