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終於還是來了,只是這聲音怎地如此耳熟,莫非是他?蕭無畏早就預料到此番祭祖會有變故發生,對於此際有人冒出來打岔,自是不以為奇,隱隱也猜出了這位“程咬金”的真面目,只是對於此人居然會出現在此地,深覺蹊蹺,然則見自家老爹沒有表示,卻也不好胡亂出頭,索性閉緊了嘴,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項王顯然也辨認出了來者是何方神聖,臉上露出了絲遺憾的神色,微微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對著西面拱了拱手道:“老先生既然來了,那又何妨出來一見!”
“殿下有請,老朽自當遵循。”
項王話音剛落,一個青衣老者已從西面的一顆柏樹後頭現出了身來,面帶微笑地對著祭臺上的項王拱了拱手,而後抬腳便向祭臺行了過去,似緩實快,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老者已站在了臺上,赫然竟是一代奇人舒雪城老爺子!
“老先生,您真不該來!”項王並沒有追問舒雪城此來的用意,而是眯縫了下眼,神色肅然地說了一句。
“該不該來都已是來了,既來之,也就只能安之了罷。”舒雪城心裡頭同樣也是頗有感慨,這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
“徒兒見過師尊。”
縱使已猜到舒雪城此番來意只怕是有些個不善,可該有的禮儀卻是不能廢,默默立在一旁的蕭無畏見自家老爹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這便從旁站了出來,對著舒老爺子一躬身,行禮問安道。
“好,很好,可惜,可惜!”
對於蕭無畏這麼個出色的徒弟,舒雪城老爺子本是打心眼裡喜歡的,奈何現實卻是殘酷的,面對著蕭無畏的恭敬,舒老爺子也就只能感慨造化弄人了的。
蕭無畏對於舒雪城的尊敬乃是出自真心,並不因彼此間或許將有惡鬥而改變,當然了,若是可能的話,蕭無畏實不願與舒老爺子敵對,只可惜這事情卻由不得蕭無畏來做主,既如此,該盡的禮數盡到了之後,蕭無畏也不想再多說些甚子,默默無言地退到了項王的身後。
“既然都到了,那就都出來罷,莫非要本王出手相邀麼?”項王沒去管蕭無畏與舒老爺子之間的應答,面色肅然地站在了香案前,突地提高了聲調,斷喝了一句。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項王話音剛一落,東側一聲佛號響起,身披火紅袈裟的玄明大師已出現在了祭臺下。
“無量天尊,貧道這廂有禮了。”玄明大師的佛號剛停,一聲道號又起,清玄真人出現在一眾慌成一團的官吏們背後,也沒見其作勢,身形一閃間,人已到了祭臺下的臺階上。
這一眨眼的功夫,十大宗師已到了三人,遙遙將項王父子圍在了中央,璐王等人見機不妙,一個個驚慌失措地竄下了祭臺,雙方都不曾出手阻攔,任由這三王跑向了遠處。
“清玄子,爾也欲參與其事麼?”面對著三大強敵的環視,項王平靜依舊,只是微皺了下眉頭,了清玄真人,淡淡地問道。
“無量天尊,殿下莫怪,您雖答應有生之年不犯我吉東,可旁人卻應承我吉東立國,永世不犯,兩相比較,貧道也只好舍輕取重了,莫怪,莫怪。”清玄子打了個稽首,神色自若地出言解釋道。
“很好。”項王點了點頭,沒再理會清玄子,半轉過身去,側頭著玄明大師道:“大師來此又是為何?”
“阿彌陀佛,老僧曾勸殿下回頭是岸,殿下卻越陷越深,積重難返矣,善哉,善哉。”玄明大師搖了搖頭,一派悲天憫人狀地嘆息道。
“回頭是岸?大師誤矣,依本王來,對面方是岸,倒是大師熱心俗事,六根不淨,將來怕是成不得正果嘍。”項王灑脫地笑了笑,反譏了玄明大師一句,而後,也沒管玄明大師是怎個反應,再次轉回身去,面對著舒老爺子道:“他倆都算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