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上承瑞象特地改的名,想來太后也不至於有異議。從此我也要眾人知曉,宮中再無昭和宮,只有瑤光殿!”
更要眾人知曉,看清如今這天下之主是誰,這中宮之主是誰……
許思顏凝視她好一會兒,才道:“幸虧我娶了個潑婦!”
“嗯?”
“咳,我是說,我喜歡潑婦!”
他唇角含笑,輕輕將她擁住,一起欣賞著那碩大的三個字。
若他娶的是個溫良恭儉讓的深閣小姐,即便不去依附太后,至少也得對太后恭恭敬敬。而他拘於母子之情,若非逼不得已,也斷不可能與慕容氏反目。
偶然心軟,稍作退步,兩方勢力此消彼長,這天下便不知是誰家的天下了……
木槿尋常時溫和雍容,但觸犯到她時卻能做到囂張兇狠,且她的才識、武藝、家世都讓她有囂張兇狠的資本。慕容雪雖是太后,可眼見她瞅準機會殺伐立威,手段辣狠,一樣無可奈何。
他低眸瞧著那微泛紅暈的秀美面龐,心下歡喜,已溫柔親了上去。
木槿吐一吐舌,笑道:“我不僅是潑婦,還是毒婦呢!你不怕我化身蛇蠍,咬你一口?”
許思顏便一指自己,“剛剛洗涮乾淨,請皇后放心下口!”
木槿羞紅了臉,“無恥,無賴……”
其實還得加一個無奈。
一年來許思顏屢遇變故,愈發沉穩雍貴,但閨房調笑間
還是處處主動,依然那個變身禽獸的大狼。
正親暱之際,外邊忽有人稟道:“皇后娘娘,慕容良娣求見!”
許思顏皺眉,“又來了?”
從先帝病重起,他們夫妻二人便時常宿於宮中,甚少回太子府。
如今許思顏住了武英殿,木槿住了瑤光殿,但慕容良娣、蘇良媛尚未冊封分宮,依然暫住於太子府。
慕容依依因侍奉太后,近日便隨太后暫住於德壽宮。武英殿外沒了青樺等木槿近衛的值守,慕容依依前去探望許思顏,反而方便了許多。
木槿瞧他神情便已明白,“她求你什麼了?”
“也沒什麼,只是向我哭訴,說我不看重她,讓她名不正言不順呆在宮裡,連宮人都瞧不起她。”
“要你封妃?”
“你覺得呢?”
“她並無過錯,自然……要封妃的,畢竟名分在那邊,何況慕容家的臉面不能不顧及。”
想起慕容繼棠在江北的行徑,以及這次的惡毒算計,木槿微哂。
即便能將廣平侯這支盡數端了,有太后在,有臨邛王在,慕容依依這個妃位便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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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定,敢求綺夢繁華地(一)
許思顏亦是頭疼,說道:“算來依依本性不錯,只是慕容家……依依的意思,你的冊後大典已在眼前,她不敢與元后比肩,冊妃典禮儘可延後,但她跟了我十年,冊妃的聖旨該早些頒下,否則她恐怕要成宮裡的笑柄了!”
木槿聽他話語間有些憐憫之意,便問:“有沒有倒個一兩次?”
“嗯?”
“有沒有暈倒個一兩次?聽說她在為生兒育女做準備,這一年來身體養得甚是強健,只是每次遇到你便會暈倒。若你不去扶她,她倒完一次後還會再倒一次……”
“……”
許思顏好一會兒才道:“醋娘子!”
木槿想起移靈出殯幾回與蕭以靖同行,卻每每出點狀況,連靠近些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由悻然道:“醋相公!妲”
許思顏悄聲笑道:“於是,咱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