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倒也不端什麼架子。將事情因果一一說了。
郝風樓時而呼口氣,時而皺眉。最後吁了口氣,道:“眼下最緊要的是想個法子將陛下和魏國公分開。”說完,他不懷好意地看向了朱高燧。
朱高燧搖頭道:“我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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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味正濃的奉天殿裡,突然有太監飛快來傳報:“陛下,不好了,趙王殿下不慎摔傷。”
爭吵停息下來,朱棣惡狠狠地看了徐輝祖一眼,冷笑道:“好自為之吧,朕再說一遍,朕的忍耐已到了極限,你若是不顧念這點情分,朕也絕不會顧念。”
魏國公聽到趙王摔傷,頓時也沒了興致,眼眸掠過一絲憂色,最後嘆口氣。
朱棣卻已揹著手,拂袖而去。
一盞茶之後,唧唧哼哼的朱高燧躺在榻上,郝風樓在旁嘶聲裂肺地大叫:“殿下……殿下……你要堅持住……”
朱高燧道:“本王……本王不成了,本王疼得厲害,郝千戶,你不要叫,叫得本王心裡堵得慌,你唱曲吧,唱個曲兒本王心情就好了。”
這時候,朱棣踏步進來,板著臉道:“不要裝了,成什麼體統。”
一聲厲喝,嚇了朱高燧和郝風樓嚇了一跳,朱高燧猶豫著是不是該起來見禮,郝風樓則是尷尬的給朱棣行禮。
朱棣深深地看了郝風樓一眼道:“這就是你的主意?”
郝風樓苦笑道:“微臣萬死。”
朱棣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負手道:“朕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只是下一次在朕的面前耍手段,最好聰明一些。”
郝風樓道:“微臣一定注意,往後再接再厲……”
朱棣不由笑了:“你到底打什麼主意,直說了吧,你讓趙王裝病,想來是別有所圖吧?”
郝風樓翹起拇指道:“陛下英明,微臣這點小心思無論如何都瞞不過陛下。”郝風樓沉默一下,想好了措辭:“微臣想試一試,試圖說服魏國公,讓魏國公為陛下所用。”
“什麼?你?”朱棣狐疑地看著郝風樓,對徐輝祖,朱棣的態度是複雜的,徐輝祖對朱棣來說更像是一塊傷疤,作為皇后的親兄弟,徐輝祖可謂是當今天下最近支的皇親,可偏偏就是這個皇親,居然抱著建文的牌位,寧死也不願對自己臣服,這無疑給了朱棣很大的挫折。
更何況,徐輝祖的固執給予了不少有心人極大的鼓舞。連自己的大舅哥都反對你,那麼所謂的靖難還談什麼正當?
可是徐輝祖的性子,朱棣卻是深知,郝風樓現在請命,讓他覺得有些可笑,徐輝祖那樣的石頭油鹽不進,你郝風樓莫非有鐵齒銅牙,真能說動?
不過看著郝風樓躍躍欲試的樣子,朱棣心念一動,道:“你既然存著報效之心,那麼不妨試試吧。不過朕還是勸你少費這個功夫,魏國公這個人一向固執,難以說動。”
郝風樓領了命,心情大好,緊接著,他抵達了奉天殿。
奉天殿裡,朱棣沒有讓魏國公徐輝祖告退,徐輝祖走又不是,留又不是,此時見到一個穿著麒麟服的親軍走進來,正是方才呵斥自己的那個傢伙。
徐輝祖眯著眼,眼角都沒有去看郝風樓一眼。
對郝風樓這種人,他奉行的態度只有漠視。
郝風樓走進來後倒不急著說話,而是上下打量徐輝祖,然後道:“有公公在嗎?煩請搬個椅子來,再奉上一壺碧螺春最好。”
郝風樓的吩咐沒有讓徐輝祖有絲毫的動容,反倒是讓呆在大殿隔壁的某處地方的某人差點噴飯。
奉天殿的結構其實是個品字,兩邊都有耳室,耳室既通大殿,同時也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