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你小子來提醒嗎?你可是對老子這些年的決定不滿?
狼火急忙扯了扯阿爸背後的衣角,狼霸低下頭去咕噥道:哪有不滿?不就是覺著憋屈嗎?
一名和九太公差不多年紀的族中老人、出來打圓場道:大過年的,九哥您消消氣,霸子這臭脾氣您還不知道?和他這渾小子較什麼真吶!
九太公端起碗來一飲而盡、揮手將酒碗遠遠甩了出去,氣猶未消的道:老十,不是哥哥較真,你也聽到了那番混帳話,他憋屈?難道老子就舒服了?身為部落族長,卻得阻著不讓族中娃兒參與選拔,周遭部落哪個不在看我笑話?他孃的老子不憋屈嗎?蛤?
老人說著說著火氣又上來了,咬牙切齒的瞪著狼霸道:咱們離開狼山到眼下,十三年了!兩年一次的選拔,前三次咱們全都參加了,你小子倒是給我說說,結果如何?說不出來還是不敢說?
當年看重山娃兒的分殿使者被調走、換了這頭狐狸,咱們三次參與選拔,全都第一輪就碰上熊天、鼠土、蛇木這三部的狗雜種,用你小子的屁/眼想也知道有鬼,娃兒們的遭遇你小子沒看在眼裡?三次選拔就是九個娃兒,通通給打斷了手腳!
老頭子眼眶紅了,低吼著道:大棒二楞那些娃兒,哪個不是棒小夥兒?他們當年躺著給抬回來時你沒看見嗎?手腳打折了可以接回來,可傷到的經脈卻是廢了,咱們每天看著這些娃兒們勤奮修煉,誰敢過去告訴他們真話、告訴他們這輩子都沒希望化氣了?你敢嗎?
眾人默不作聲,狼霸亦是垂首不語。
遠處的狼巖笑著,讓柱子去找小傢伙並看著別讓它闖禍,和蹦子等人打了個招呼,轉過身來笑容瞬間消失,眼中閃過一絲隱晦寒芒,一步步的、緩緩向著平臺踱去。
講到傷心處的九太公猛烈咳了起來,藥長老急忙起身要去給老人順背,卻被他一把推開。
老頭子一手捂著胸,眼中隱有淚光閃現,聲音沙啞道:不錯!當年是老子一人決定不參與後頭兩次選拔的,你們當中有人不理解,外頭所有人也都在笑我、貶我,那又如何?身為族長,沒本事讓娃兒們出頭,至少老子能讓他們不被打折了手腳、斷去一輩子修煉的希望!
狼大石與狼火等壯年漢子緊握雙拳、咬著牙不出聲,十太公老淚縱橫,藥長老等人則是盡皆黯然無語。
狼霸豁然抬頭、淚流滿面的哽咽道:九叔您別說了,是霸子混帳,我不是不懂這道理,就是提到這話題就忍不住憋屈,胡言亂語的不知所云,您別和我這渾人計較!
老人家搖搖頭,放緩了語調平靜道:不,你是真不懂!蠻神分殿的選拔規矩你們都知道,選得是十五歲以下的娃兒,化氣者可直接入選咱們就不提了,至於納元的娃兒們,按部落分隊團戰,去爭那六個入選隊伍的名額。
老人環顧四周,從眾人面上一一掃過,沉聲問道:這一次選拔是三個月後,先不論那三部雜種和分殿那頭狐狸的勾結,咱們這次符合條件的娃兒們有誰?除了當年的山娃子、其餘娃兒十歲以下去了就是送菜,而眼下十歲至十四歲,能成功納元的只有藥小子家的木頭、霸子家的蹦子、與山娃子家新來的巖娃兒。
前次狩獵,木頭被犬齒部的惡狗重創,雖被巖娃兒和藥小子救了過來、性命是無礙了,但半年內也不可能再與人動手;至於蹦子你們都清楚,他壓根就不是能打能殺的那塊料!
老人目光回到狼霸身上,沉默片刻後緩緩道:最要緊的是巖娃兒!山娃子失蹤後,守山媳婦這十幾年來過得是啥日子?柱娃兒不能修煉、對她的打擊大家夥兒都看在眼裡,如今好不容易多了巖娃兒這個兒子。。。
老頭子說到這兒、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手中煙桿猛地敲在狼霸面前案几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含淚低喝道:不說咱們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