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因此,雖然這種構思本身相當有趣,但是成功的作品卻不多。
“以‘失落的環節’為主題的著名作品有約翰·羅德的《普雷德街殺人事件》、阿加莎·克莉絲蒂的《ABC殺人事件》,以及昆恩的《多尾貓》等等。然而,這些作品究竟值不值得稱為這型別的佳作,還有待商榷。
“在《普雷德街殺人事件》中,一開始先描述某個法庭的場景。而在故事中接連遇害的人,就是當初出庭的人。也就是說,這些被害者的共通點,對讀者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
“《多尾貓》中聯絡被害者之間的因素,到故事結尾都沒有提及。直到作者將線索提供給偵探後,讀者才明白。換言之,在那之前,讀者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真相。這種手法對向來強調公平競爭的昆恩來說,實在是粗糙至極。
“而《ABC殺人事件》的確能夠細細玩味克莉絲蒂獨創的構思。然而,事實上這部作品的價值是在‘操作手法’,而非‘失落的環節’。我認為,‘失落的環節’必須與必然性的連續殺人有密切關係。所謂的‘連續殺人’,在性質上也必須帶有‘大量殺人’這一特色。在這一情況下,只要將著眼點關注在犯人的謊言和圈套,就能夠理解為什麼除了‘隱藏動機’之外,還有‘隱藏方法’這個手段。”
補充一點,以“失落的環節”為主題的作品,其後還有威廉·迪安德烈亞的《連續兇殺》以及島田莊司的《火刑都市》等名作,而這些作品充分補足蘭子的不滿。
“蘭子,最後的部分到底是指什麼?可以請你具體地說明嗎?”筱原攝影師彷彿嚇了一跳地問。
蘭子直視著筱原攝影記者,“所謂的‘隱藏動機’,是指隱藏殺人的共同動機。而‘隱藏方法’則是說在多起殺人案的多具屍體中,把作為原始目的的屍體給埋沒起來。也就是說,由於犯人無法真的藏起屍體,所以便利用其他屍體混淆警方視聽,藉此隱藏某特定被害者的殺人動機。”
“這麼說來,雖然殺了很多人,但其實並非每一個人都是兇手想殺的物件羅?”這點讓筱原攝影記者大吃一驚。
蘭子微微笑,“你說得沒錯。說不定兇手原本只想殺一個人呢!”
“怎麼可能。”筱原攝影記者看著大家,彷彿想尋求認同,“犯人怎麼可能會特地花那麼大的工夫,做出如此可怕的事?”
“但是,在過去的犯罪者中,確實有很多這類例子。這麼說吧,例如在著名的下毒案件中,大部分的犯人只是為了追求殺人這種行為所帶來的快樂和愉悅,並沒有個別的殺人動機。卻斯特頓也說過,為了隱藏一具屍體,就算引發一場造成大量死亡的戰爭來當作保護色,也不足為奇。”
“戰爭?”
“另外,還可以利用‘連續殺人’來當作犯罪的陷阱。換句話說,也就是藉著接連不斷殺人,而讓之後的謀殺能進行得更容易。一起命案並不只是單純的殺人,而是為了下一件謀殺準備,是下一件謀殺的一部分。具體地說,就是趁大家的注意力還在第一具屍體時,立刻進行另一件謀殺等諸如此類的做法。菲爾波茲的《紅毛髮的雷德梅茵家族》、昆恩的《埃及十字架之謎》以及範達因的《格林家殺人事件》等,都是著名的例子。”
至於日本這類作品則有鯰川哲也的《利樂莊事件》和《白色恐怖》、高木彬光的《刺青殺人事件》以及西村京太郎的《名偵探也不輕鬆》等,這些皆可謂此類作品的上乘之作。
修培亞老先生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打斷蘭子的話,“蘭子,推理小說就先談到此。總而言之,你已經發現在銀狼城遇害的所有人的共通點吧?”
“是的,您說得沒錯,修培亞先生。”
“那到底是什麼呢?雷瑟或費拉古德教授製作的那份名單裡,根本就沒有最大公因數!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