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自己沒看錯人的話,她反而會接受自己的條件。雖然條件看似有些苛刻,但生意人嘛,總得為自己謀點利益,況且,這也算是對他的第一次考驗吧。
果然,那位夥計託著個小布袋跑來了。掌櫃的一把接過,開啟袋口露出裡面的碎銀子,託著遞到柳曼的面前,笑著道:“為了表達謝意,這些許銀子,還望小兄弟不要推辭。”
看到羅子俊捏在指間的銀票,柳曼似乎都沒有太多的意外。但看到掌櫃的託在手中的怕也有幾十兩的碎銀子,她卻表情一愕,隨即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剛才連借都借不到,此刻掌櫃的卻拿著銀子相送了,真是世事變化快呀。
只是,她剛才相助哪裡就是為了這些銀子。她並不是個貪財之人,再說掌櫃的這些銀子怕也解決不了自己的事情,難不成再去向他借?若真要選擇,她倒寧願接受這位公子的條件。十八兩銀子一年的工錢,在這個時代,算是相當高了。至於做三個月的免費小廝,倒也還能接受。
她現在除了要借到銀子幫助贖回狗兒,還要先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和一份穩定的生活,她不可能長期待在劉氏家中,人家也沒能力養活她呀。如果可能,她更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這兩日來鎮上,她都擔心再遇到那位什麼張大少爺,他是見過自己的,又存了一份那樣的心事,難保他不會因為懷疑再仗著家勢對自己怎麼樣。
而看這位公子的穿著雅緻,絕對身份不低,再聽他說話的口音,好似並不是這裡的人。若是能隨在他的身邊離開這裡,既少了初涉世事的諸多煩惱,又能保證暫時擁有一份穩定的生活。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人隨性灑脫,眼中雖然偶有精明的光芒閃過,卻沒有一絲惡意算計的意味,從第一眼見到,柳曼就認定他不是個壞人。當了多年老師,既要與學生、同事打交道,還要與不同身份不同為人的家長打的交道,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柳曼未作猶豫,輕輕地推過掌櫃的手,笑著道:“掌櫃的客氣了,我只是同大家一樣,盡了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哪受得起掌櫃的如此相謝,還請快快收回。”
轉而,她輕輕地接過羅子俊手中的銀票,嫣然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道:“能得公子的信任與相助,自是求之不得。”
但她還是有點好奇,為什麼從一開始他就相信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昨日之事?
柳曼眼中閃過一抹不解,羅子俊卻像是聽到了她心中的疑惑一般,笑著聳了聳肩,顯得有些自負地道:“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睛,認準了的,錯不了。”
“不行!”隨著一道氣憤的呵斥聲,著了一身粉色衣裙的王怡欣,一衝過來就試圖從柳曼的手裡奪過銀票。柳曼微微一側身,讓過了她的搶奪,投目望向羅子俊,有意讓他擺平一切。
她倒不是怕眼前這位在她看來還是孩子的少女,而是日後自己的老闆會是她的表哥,也不知道要與她相處多久。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實在不想過多得罪她,引得她不待見自己。
眼見著柳曼輕而易舉地就別過了自己,王怡欣更加生氣,轉身一指跟在身後的丫環珠兒呵斥道:“還不上前把銀票奪回來。”
珠兒看看自己的小姐,又看看長得丰神如玉一表人才的柳曼,躊躇著有些拿不定主意。
“別鬧了,表妹!”羅子俊的聲音微沉,語氣中少了幾分輕柔,“我有我的行事打算,你就不要在這兒瞎摻和了。”
昨日觀柳曼之言行,助人反被誣為偷盜,卻沒有氣惱叫囂,而是巧妙平靜地以話駁話,還知道煽動群眾。那份口才、脾性與機智,他極為欣賞。
昨日,他就動了留用之心。只可惜,還不等他拿話試探,柳曼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再加上先前的一番自信的話和剛才面對火災時的冷靜沉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