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與它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
收起心中的悵然,柳曼繼續急急地向前走著,一雙眼睛不停地在兩旁整齊的房子前掃視著,希冀早點看到王五常去的那個吉祥賭坊。
掃視過兩旁高矮不一卻結構相似的木屋,雙眼溜過屋前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招牌字匾,卻仍是不見“吉祥賭坊”四字。柳曼急急地收回目光,欲要去另一條街道上尋找。
轉身回眸的那一瞬,興隆客棧寬闊高大的門楣之下立著的一抹挺拔修長的雪白身影,讓柳曼的目光一滯。
秋風蕭瑟,吹落樹上的枯葉,吹起地上的塵埃,也揚起了那一片雪白的袍角,卻吹不皺男子微蹙的眉頭;微暖的陽光,衝破了雲層,溶化了薄霧,卻蒸融不了男子時刻散發出的冷漠氣息。
柳曼的目光所到之處,看到的不是男子如何出色的容貌,而是那股冷漠孤寂而又飄然清雅的氣質,還有那深邃淡漠的目光中一閃而逝的苦澀。
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他定是經歷了什麼不尋常之事。柳曼的頭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就好似以前總是能透過眼神與表情判斷學生的情緒一樣。
短暫的失神過後,柳曼搖頭苦笑。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習慣嗎?只不過做了幾年班主任而已,什麼時候竟自我感覺像是心理老師一般了。
抬步離開的時候,柳曼還是忍不住再向興隆客棧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已經沒有了那一抹白色。暗笑了自己一聲多事,柳曼再度開始了她的緊急尋人工作。
在另一條街上,柳曼終於尋到了崖下鎮上最大的賭坊——吉祥賭坊。看著裡面喜怒哀樂表情各異的瘋狂人群,聽著他們扯著嗓門大喊的嘈雜聲音,楚曼的心情有些煩燥。
“小兄弟,要不要來玩兩把?”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擠過人群走到柳曼身邊,掃了一眼柳曼身上的衣著,淡淡一笑道。
既不過分熱情,也不見鄙視冷淡,這是個聰明的商者。來者便是客,別管客人穿得如何破舊,只要能來這裡消費,同樣能從他們身上榨出油來,又何必瞧不起人家呢。
何況,看這位公子的長相不俗,身上自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倒未必真是什麼窮困潦倒之人。說不定是一時貪玩,故意裝扮成這副樣子從家裡偷出來的。
這樣的招待讓柳曼覺得很舒服,也回以同樣的淡淡一笑,道:“您可是這裡的管事?在下是來此打聽一個人的,不知可方便告知?”
柳曼的觀察一向比較細緻,男子的穿著明顯不差,再加之他的雙眼會不自禁地常常四處掃視一番,明顯是在巡視各處有什麼狀況。以至於柳曼猜測他不是這裡的老闆,便是這裡的管事。
中年男子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微微點頭後道:“不知小兄弟要找的是何人,不妨直說。”
“王五,他今日可曾來過?”柳曼緊望著中年男子,語氣客氣地道。
“王五?”中年男子略皺了皺眉,似是在腦中搜尋這個名字,半晌後才道:“想起來了,就是昨天抱著兒子來賭的那一個。”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望著皺眉的柳曼道:“今日倒沒見著他。”
“那他兒子呢?真被拿去當賭債了?”柳曼急切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柳曼急切苦惱的樣子,頓了頓又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夥計招手道,“武子,過來一下。”
等到那名叫武子的小個子少年夥計走到近前,中年男子對著柳曼說了一句:“有什麼事,你問他吧,他比較清楚。”之後,便微點了點頭,走開了。
“謝謝你,大叔!”對著要走開的中年男子柳曼大聲地道著謝,中年男子卻只是回頭對她微微一笑。
或許有些偏頗,但王五的貪婪,張大少爺的好色,還有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