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眉頭微微一挑,尹澤淡笑著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這個外人合夥騙我親妹子?”
“哎呦,怎麼說是外人嘛!”巴遠訕笑著不苟同尹澤的說法。
“是,本來你跟我妹子結婚的話,咱們是正兒八經的親戚關係。但是你一再拒絕我妹妹的求婚,咱們倆這輩子是攀不上什麼關係了。”尹澤認真地分析著。
“不是,咱們能別提妹子了嗎?”找個地方蹲下放低姿態,巴遠的聲音裡充滿了乞求,“我為什麼不答應她的求婚你還不知道啊?你說你妹頂著一張跟你一樣的臉,我能硬的起來麼?”
尹澤和尹毓是雙胞胎兄妹,兩個人除了性別不同,長相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兩家是世交,巴遠和尹澤從小玩到大,一直把他當兄弟。他本來不知道尹毓的存在的,直到高考完後,巴遠去找尹澤準備去歐洲玩兒一趟。剛進了尹澤家,一個長相和尹澤一模一樣的長髮飄飄的少女撲到他懷裡大喊非他不嫁,巴遠才驚恐萬分地知道了尹澤竟然還有一個妹妹。
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
長得一模一樣還非他不嫁的妹妹……
從此,巴遠過上了躲避尹毓求婚的生涯。
對於尹毓看上巴遠這事兒,尹澤除了覺得尹毓在國外把審美觀扭曲了之外,還是十分贊同的。畢竟,他知道巴遠不是壞男人,不會欺負他妹子。
尹澤父親是市中心醫院院長,母親是市檢察院院長,兩家門當戶對,所以家人也不反對。
唯一反對的,就是巴遠。
為了躲避尹毓,巴遠的本科去新疆讀的,碩士在西藏讀的。這樣條件艱苦的地方,公主病尹毓是斷然不會去的,巴遠愉快地度過了七年時光。
當然,鮮少與自己聯絡,究竟那七年是怎麼過的,尹澤也不是很清楚。
七年時光後,尹澤原以為巴遠會乖乖回來接受尹毓的求婚,繼承巴氏集團,走上人生巔峰。誰知道,這傢伙不知哪根筋抽了,跑到什麼劉家村裡做了婦女主任助理。並且為了杜絕尹毓跟上來,巴遠的具體地址連他都沒告訴。
“你意思是你看著我硬不起來?”尹澤平淡如水地說。
沉默了一會,巴遠認真地說:“能別提這麼噁心的事兒麼?”
巴遠是個心胸開闊的人,與他開什麼玩笑他都能一笑置之。可是心胸再開闊的人,他也有不能碰觸的禁區。
轉了轉手中的筆,尹澤面色不變,波瀾不驚地轉開了話題。
“打電話找我做什麼?”
談到正事兒,巴遠恢復往常笑嘻嘻地樣子,趕緊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村兒有個婦女患了乳腺癌。我想讓你幫個忙,讓你爸給聯絡個研究腫瘤的專家給她主刀,做個手術。”
溫和地笑了笑,尹澤說:“這好說,接受我妹求婚,你想把渾身的器官換一遍我爸都答應。”
“哎!沒完了哈!”巴遠有些急了。
尹澤呵呵笑了兩聲後,沉聲問道:“你去劉家村到底幹什麼?”
有個市首富的爹巴遠做什麼都有資金加持,絕不會走到去村裡做村官的地步。巴遠不跟他說,他也一直沒問。
抬頭看了看銀杏樹,巴遠撓了撓胳膊上被蚊子咬的包,眼睛笑成一條縫。
“為了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
“啪!”尹澤掛掉了電話。
一巴掌拍死一個蚊子,巴遠在蚊子包上掐著十字,嘟囔了一句:“這蚊子真多。”
原本烏央烏央在巴遠附近的蚊子們,排著隊自動消失了……
吃過午飯,睡了個午覺,巴遠精神滿滿地出了村委會。尹澤這邊已經聯絡好了,得去劉志蓮家和她說一下。
劉志蓮家大門開著,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