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逃避一般,她腦中自然地生出了這個想法。
她慢慢放開了他,終於恢復到平日的一臉淡然了。
「充電完成。」
八神太一愣住了,剛才臉上的紅暈慢慢退回去了,只剩下一張不解的神情。
「誒?」
「太一你不是『勇氣』滿滿的嗎?所以,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像電器充電那樣,從你身上分到一點勇氣而已。」
她絕對是不坦率的孩子,又在編出一些自己聽了也相信不了的藉口了。
八神太一呆住了,但看上去好像相信了她的話,伸手搔了搔頭髮然後問:「千花遇上了甚麼需要勇氣去克服的事嗎?」他剛問出口就後悔了,他不應該去強行揭穿她不願意說出來的事。
羽田千花抱起了黑大耳獸,笑了笑讓它別擔心後,轉身對他點了點頭,說:「是啊。」
「……真想從你身上分點勇氣。」
她苦笑著,卻始終沒有把事情說出來。
他呆住了,一時沒有回答她,卻被眼前的少女誤會成另一個意思。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與他重疊起來的影子,輕聲說:「回家吧。」
「嗯,回去吧。」
他走在她的身後,她抱著它走在前方,直到回了家,他還是不知道在羽田千花身上,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
然而,他覺得沒有必要去了解清楚情況,只要守在她身後就行了,至少目前的他是這麼想。
***
當天晚上,羽田家的飯桌上出奇地安靜。羽田有海看出了羽田千花滿懷心事,卻隻字不提,他也不好發問了,而且黑大耳獸以眼神跟他交流時,明顯也告訴他「不要問」。
羽田千花收拾碗筷時,看向旁邊的父親,緩緩叫了一聲:「……爸爸。」
「怎麼了?」
「她……媽媽她,是不是有個關係很要好的前輩,舊姓白川。」
對於女兒居然在這幾年內第一次提起了母親,羽田有海幾乎是吃驚得瞪大了眼睛呆在原地,但他看到女兒一張等待他回答的臉,很快回神過來,思考了一會兒,並說:「白川……好像是有這個姓氏,當年結婚時我們只請了很少的人,她是在名單上的其中一個。」
「是嗎……」
羽田千花回了一聲後,安靜地洗碗去了。直到洗好了後,她才坐在沙發上,抱起了旁邊的黑大耳獸,向父親發問。
「爸爸,你有恨過她嗎?」
羽田有海覺得,她似乎不怎麼願意以「媽媽」這詞語提起自己的母親。他嘆了口氣,苦笑著回答:「千花,我沒有怎麼告訴過你麻里亞的事……但是,我可以說,作為她曾經的丈夫,我並不恨她,但如果是作為千花的母親,我是有一點恨過把一切留下了的她。」
羽田千花心情再低落,也聽出了父親話中有話。她遲疑了一下,才問:
「她……是不是跟婚外情的物件離開的?」
羽田有海愣了愣,接著放聲笑了出來。正當她和黑大耳獸以為他工作太辛苦,身體終於要出毛病的時候,他停住了笑聲,臉上盡是跟女兒截然沉重的表情截然不同的輕鬆。
「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
「小時候,附近的嬸嬸都這麼說。」她倔強地扭開了頭,看著父親的反應,她大概知道了答案,但一瞬間她還是不願意承認,現實與她長年以來所認定的不相符。
以前她問過武之內空是否理解自己的母親,看來她自己也一樣,把既定的想法先入為主地留在了心中,全然沒有去理解事情的全貌。正如下午的時候,一乘寺賢的母親告訴她自己是水谷麻里亞高中時代的前輩時,她腦袋一下子宕機了,不希望再聽到有關那個女人的任何訊息。
「這幾年我都無法聯絡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