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Q再高的人EQ好不到哪裡嗎?」、「你以為這個社會只要頭腦好就能順利走下去的話,不會太天真嗎?」和「倘若不改改這脾氣,誰都不會理睬你,你是想單身一輩子嗎?」之類的話,他都聽了不少次,每次諷刺他的話都不一樣,這方面他倒是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孩的。
「說說看,發生了甚麼不高興的事嗎?」
「前不久……我不是說我家那個孩子翻了我的東西嘛,那時候我對他的態度兇了點……從那之後,他就不怎麼理我了。」
她覺得他這種彆扭的性格,可能一輩子也改不了了,只是她沒想到當時這種想法,在某種意義上真的實現了。
「你沒有道歉嗎?」
「我原本就沒有錯啊,是他翻了我的東西。」
「那真是你的東西嗎?」
「……」
「讓我想想,不會是放在你常用的位置,比如櫃子或書桌,你就當成是你的吧?如果是你有用的東西,就算借給那孩子用一下也不過分吧。」
「胡亂翻別人的東西不是小偷一樣的行為嗎?我只是教育了一下他而已。」
「那是你的弟妹,是除了父母以外與你最親密的人。」她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那雙眼彷佛不會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破綻。「按你的年齡推斷,對方不過是小孩子,你不能假設所有人都有成熟的心思。你用那麼兇的態度,只能責罵到他,而不是教育。」
「作為兄長,你有責任保護比你晚出生的弟妹,而不是傷害他,當中指的不只是身體,心靈也同樣。你看看你的樣子,你真的覺得自己沒錯嗎?」
羽田千花與一乘寺治很相似,但最不同的是,她待人處世的態度比他要高明得多,對社會家庭的認知也比他優勝,哪怕她在青梅竹馬的好友眼中是個徹頭徹尾的「交流障礙者」。
他終究是認輸了,看向窗外說:「就當是我錯了……你讓我怎麼去道歉好啊。」
「開不了口嗎?」看到對方一下子沉默起來,羽田千花真的有點頭痛。他聰明得到了能被稱讚為「天才」的地步,自尊心卻成正比的高,要是她是他的長輩,她必然會為教育這傢伙而終日苦惱不已,儘管當時她也沒有差多少。「預設了是吧……你不如去買份禮物吧,送給那孩子,說是賠禮,這樣開口會容易一點不是嗎?」
當天下課後,真的下起了傾盆大雨,不巧的是,一乘寺治忘了帶雨傘,於是羽田千花被迫拉上一起去選禮物,還要送他到車站附近,好讓他方便回家。
「你不用跟來也可以……禮物我晚點自己去買吧。」
他那時候的表情跟他的話完全不是一回事,羽田千花臉上露出了幾分煩躁,直接地說:
「閉嘴吧你這個傲嬌。」
至於後來她要如何跟一乘寺治解釋何為「傲嬌」,又如何挑選禮物,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她只知道,選好了禮物後,他們再見面時就是一星期後了,那天他們還要面對測驗,雖然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
當天測驗後,補習班的導師找上了他們,說很欣賞他們之前的表現,後來回到課室後他們座位的東西有點凌亂,可能是匆忙回家的孩子撞到桌子的結果。
現在想起來,這個手錶可能是那時候混進去她的揹包裡,但居然隔了這麼久才發現,真的非常奇怪,不會是天國的一乘寺治想讓這手錶回到那孩子手上,才讓現在的她轉送吧?她搖搖頭,把這種無稽的想法丟到腦後。
沒錯,當年這個手錶沒能進到一乘寺賢手上,按她對一乘寺治的認知,他也一定沒有好好道歉。
隔了一星期後再見時,一乘寺治說手錶不見了,看到他焦急的表情,她確認了這不是他不敢送出的藉口。她特意跟他留下來在補習班附近尋找過,也問了導師和清潔職員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