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過來!”他命令道,她的距離太遠,他感受不到她的氣流。
藍秋涵乖乖上前,怯生生的。
“大……少爺。”
“叫什麼名字?”他不客氣的問。
“秋涵,藍秋涵。”
“大膽,在主子面前,婢女沒有姓氏。”他斥喝,一雙眼睛雖瞎了,但含怒的利眸隱約可見,依然駭人。
“是。”藍秋涵不懂這個規矩,現在知道了,再也不敢說自己姓藍了。
“幾歲了?”
“十……十七歲。”
“跟我講話不要結結巴巴。”
他攢緊眉心,他有這麼可怕嗎?全盲的他無法照鏡子,不知道這些天來,他變成什麼模樣,是這般嚇人嗎?
一向人稱俊美無儔的他,竟能讓人畏懼,他——當真是變了嗎?
一股暗流在他和她之間,陰鬱沉重無法疏散。
“是。”
“你是應總管安排來服侍我的?”
秋涵起先是搖頭,後來又是揮手,看大少爺沒有反應才改用說的,“不……不是。”
“不是?!”
“總管說要我先熟悉環境,四處打打雜就行。”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真是自己推斷的沒錯,她知道他是雷霆堡的堡主身份,趁機來央求地幵麼?
嗤,這就是人性,他一臉不屑於顧。
“是娟兒姐姐要我來的……啊!我的被子……”猛然想起在火堆旁的被褥,她急忙地說要走,“大少爺,您慢慢吃,晚些時候我再來收,我先走了。”
“慢著。”他叫住她。
“大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不準走。”
“啊!”
不準走是什麼意思?
不準走是什麼意思?
她不能不走啊!晚了,說不得那些被子都要烤焦了,秋涵在心裡急著,可又不曉得大少爺叫住她到底要做什麼?
站在門邊,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是呀!自己叫住她幹什麼?
雷孟廷在出聲之後便後悔了,一個小婢女花得了他多大心思?他竟然在這裡發慌,為了自己脫口而出的“不準走”?
不知怎地,他就是想她留下,為他這些天來的空虛寂寞填補些什麼。可她只是個婢女,能做什麼?
茫然若失的,他找不到答案。
霍地,一道惡意的想法令他玩味,狂邪的笑意浮在唇角,連濃黑的眉都給染彎了。
“你知道有人想害我吧?”
“害你?”
“那天,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該不會以為是我自己想要死吧?”
“當然不會。”怎麼會有人拿刀殺自己呢?!秋涵當然不相信。而且,他有這麼多錢、還有大房子,有這麼多她作夢都求不來的東西,他怎麼會想死呢?
“所以,你知道那天其實有人要害我,置我於死。”他順水推舟地說。
“是誰要害你?”秋涵驚問,她沒有想過這些,在她的世界裡,除了工作賺錢之外,沒有人性險惡,沒有害人、傷人。
雷孟延搖頭,表示不知,他說了謊。“不知道,我不知道誰要害我?”
“那大少爺的意思是……”
“既然我不知道是誰要害我,那人一定躲在暗處找機會害死我,你說是吧?”他一步步引她掉進陷阱。
“嗯。”
“所以,我要你試試這些食物,看看有毒沒毒。”他在試探她的忠誠。若她敢吃,那麼,她在他的心中,又是另一個不可言喻的地位;若是不敢,就別怪他無情了。
他的心被烏雲矇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