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遙身子將好,趕緊坐下罷!”
聞言,葉沐遙也不推辭,笑意瑩然的坐到了老太太身邊。
以葉沐遙的身份,自然是無需向兩個通房行禮的,畢竟通房說的好聽些,是主子的女人,但若是往難聽了說,不過是家中的奴才罷了,主母說打殺就打殺了。
不過水碧好歹是產下一子,所以白蓮也不好直接動她,還是找個由頭給發落出去最為正當。
老太太也知曉葉沐遙落水一事,本來就想徹查此事,但葉沐遙彼時尚在病中,自然是不好大動干戈,現下葉沐遙的身子也好了,老太太自然是不能容忍膽敢謀劃主子的存在。
“沐遙你說說,當日到底是何人推你入水?”
老太太面上還是一派慈和,不過淺淡的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老太太年紀雖大,但眼神還是銳利的彷彿刀子一般,讓葉沐遙看著身子不由一肅。
葉沐遙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畢竟她本意是想讓白蓮將水碧處置了,這樣才能挑起葉雲起對白蓮的不滿。但如若水碧被老太太發落的話,那即使葉雲起心中不願,可不可違逆老太太的意思,否則,一頂不孝的帽子扣下來,葉雲起這丞相之位恐怕也不會穩當了!
“回祖母的話,孫兒也不知當日到底是何人推孫兒入水,只能發覺那人恐怕是一名女子,因為身上沾了些脂粉香氣。”
聞言,老太太也皺了皺眉,端慶侯府少說也有上百個丫鬟婆子,其中用慣脂粉的,恐怕也不在少數,哪裡能得知到底是何人所為呢?
“沐遙可還能想起些旁的?”
老太太自然也是不想讓端慶侯府中留下這些不確定的因素,但若是一點證據也沒有的話,處置了下人,旁人少不得說她這老婆子嚴酷狠辣,老太太是妾室出身,自然是受不得旁人一點風言風語。
葉沐遙有些黯然的搖搖頭,眼角的餘光掃向水碧,發現這背主的丫鬟並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仍舊微低著頭,眉眼處一派恭敬之色。
而白蓮則是有些沉不住氣,銳利的眼神彷彿刀子一般,狠狠的往水碧身上刮。
葉沐遙並不真的認為白蓮對她是一腔慈愛,如若是的話,恐怕這主母早就將端慶侯府上下都給徹查一番,而非因為葉雲起的不喜便放棄了這個決定。
現下,老太太再次將自己落水一事提起,白蓮非但沒有按部就班的想要解決此事,只是簡單的將目光放在水碧身上。雖說事情本就是水碧做下的,但白蓮這人,作為母親,不過是在利用自己而已,利用她葉沐遙除去一個產下庶長子的通房!
☆、虛與委蛇
葉沐遙早便看清楚了白蓮的真面目,現下心中盡是諷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利用,而葉雲起卻是利用自己的原配妻子,二人可真是當真相配!
“婆婆,這事兒可不能這麼算了!沐遙怎麼說也是咱們侯府的大小姐,雖說並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卻一直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女兒,哪裡能讓她受到這天大的委屈呢?可憐的沐遙,要不是那個丫鬟救得早,恐怕、恐怕就不好了啊!”
白蓮一邊說,眼眶還紅了幾分,她本就膚白貌美,現下還不到三十,日日錦衣玉食,保養的自是極好,看著楚楚可憐。白蓮從懷中取出帕子,按在眼角拭了拭眼淚,還抽哽了幾聲,不過她尚且還留有分寸,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失態的事情,失了丞相夫人的體面。
葉沐遙見白蓮這般惺惺作態,心中也是極為厭惡,在做之人,除了葉沐語之外,所有人都清楚她葉沐遙就是從白蓮肚子裡爬出來的,現下還說出這般不要麵皮的話,當真是以為所有人都忘記了當年她做下的腌臢事兒嗎?
老太太見白蓮這般,心中有些不喜,但白蓮怎麼說也是她的侄女兒,自己雖說是庶出,但白蓮卻真真是嫡出的,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