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興許裡頭的情節都能倒背如流了,但她就是喜歡,說喜歡那個莫紹謙,為他心疼著。
“想得美!若斐一天沒好,你就得在這兒守著!公司有振軒暫時給你坐鎮,不會給你弄垮的,放心吧,你當前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若斐。”受不了兒子的嬉皮笑臉,秦蓉方只能拿出當處長的威嚴,嚴肅認真地教育了一番。
香港的警務和醫務人員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不一會兒就一路開著雙閃燈,拉響警笛一路呼嘯而來。過往的行人車輛都很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以免耽誤了救人的最佳時機。
將藍若斐的每一根手指都細細擦了一遍,瞥見她的指甲長長,便拿來指甲鉗小心地給她修剪著。生怕下手不知輕重會弄傷她,還特地一點兒一點兒地慢慢衡量距離,長度剪得差不多了,就用指甲銼把邊緣磨得更平整光滑。
他明明記得,藍若斐的腦部原本就是有一個血塊的,現在居然還換了位置?這是什麼情況?!
“病人的傷口已經及時處理,血已經止住了,但是由於頭部受到了大力的撞擊,造成昏迷。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要看病人的身體會不會有其他的反應,還得進一步觀察。若是身體的各項機能都逐漸恢復了,就要看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了,腦部畢竟是人體最複雜的結構。”
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她還是站在了藍若斐這一邊,甚至不容許兒子做出半點兒對不住她的事情。
偶爾能見到他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也全都是裝出來的。可是自打他認識了藍若斐這丫頭,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感染力,就連眼角那細細的笑紋都顯現出來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採用了最保守的針灸治療法,透過施針來促進血塊所在部位的血液迴圈,好讓血塊能加速消弭。但是明可帆擔心施針的頻率太高會讓藍若斐受不了,所以讓他們儘可能地控制好。
連明楚翰在一旁看著都著急,“這到底怎麼樣?我兒媳的情況你們有辦法嗎?”老這麼躺在病床上也不是辦法,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她還這麼年輕。
只是話音剛落,腦袋上又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你個死孩子!那是你老爸,什麼叫我老公?真是的,你就不會好好說話?”
斟酌了一下措辭,他才有些猶豫地開口,“明叔叔,各位前輩,恕我斗膽。有沒有可能,香港方面之前的檢查還不夠全面?或者,我們再嘗試用西方的手段去給病人做個更徹底的檢查,興許著眼的角度不一樣,會有不同的發現呢?”
急切解釋,並不是要推卸責任,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況且當時的撞擊力不算大,只是藍若斐被撞後重心不穩,所以倒地的時候碰到頭的力量稍微大了一些。
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明大少不停地在手術室門口踱步,頻頻抬起頭來看向上方的燈,還沒有熄滅,只有繼續耐心地等下去。面前明明有一排椅子,可他此時怎麼可能坐得住?只怕沒把地板踏穿就很不錯了。
就跟那茅坑裡的石頭似的,脾氣還倔得很。所以哪怕是像秦處長這麼強勢的人,都不敢去跟他硬碰硬,那臭脾氣……明大少倒是遺傳了十成。
一天好幾次用熱毛巾給她敷傷口,希望能讓她的手背不再腫得像一個饅頭。就算藍若斐躺在床上,他還是很細心地打理著她的身體,甚至還從家裡將她平時用的那些護膚品都拿來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明可帆每隔幾天就給藍若斐修一次眉毛,保持她那秀美的眉形。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手術室的那盞工作指示燈終於滅了,門被人從裡頭開啟,明可帆趕緊迎了上去,“醫生,我太太的情況怎麼樣?不要緊吧?”
跟幾位老軍醫緊急磋商後,眾人決定採納他的意見,也許消除血塊後,藍若斐更有希望能早日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