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打哈哈,可是一聽到她這麼說,凌春就不敢了。她最害怕藍若斐這麼一本正經的時候,整張小臉都沉下來了,彷彿山雨欲來風滿樓。
“我見過那個女人,還一起吃過飯。”藍若斐淡淡地說,當看到凌春瞪大的雙眼時,未免覺得好笑,“是好幾個朋友一起,就在她剛回國那一天。”
“爸,我為什麼不能笑?總不能是老家有哪個什麼遠方的姨姥姥,或者是二姥爺之類的駕鶴西去了吧?”四兩撥千斤,油嘴滑舌,這些向來都是明可帆的手段。
這麼聽來,她似乎話裡有話,凌春就不便再插嘴說些什麼了,不管怎麼接,都稍嫌多管閒事。小倆口的事兒,床頭打架床尾和,外人若是在人家鬧彆扭的時候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指不定他日人家和好如初的時候,還要回過頭來怨懟。
明可帆不知道的是,女人的感情是很脆弱的,需要經常花心思去維持,還要不時地給她製造安全感。在面對外界帶來的衝擊時,她往往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句話,一個肯定的承諾。
“我說完了。”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句,凌春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那樣陪著她靜*坐。
聽出她話裡有話,明可帆彎腰換鞋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習慣性地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真是夠莫名其妙的,這一天怎麼淨要受些冤枉氣?合著他額頭上刻著大大的“負心漢”三個字嗎?
一見到他,明楚翰心裡就一陣煩悶,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白色的煙盒,劃亮一根火柴,點燃了煙。這玩意兒還是一如既往地重口味兒,明可帆小時候就沒少聞,以前家裡來人的時候,明政委總喜歡拿這些個好東西來招待。
思索片刻,想好要如何措辭後,她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藍若斐的臉色,“其實也算不上是欺騙,興許明大少覺得那件事兒沒什麼好解釋的,所以才沒有跟你提起呢?你也知道的,那些記者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說風就是雨的,見到什麼都胡亂猜測一番。好像不亂說,他們就會死似的。”
徑自神遊太虛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卻沒留意到老頭兒精明的眸子正盯著自己,“傻笑什麼?你還能笑得出來?!”
同理可證,藍若斐就該相信他,而不是那些表面現象。
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關了火,瞥見鍋裡煎得焦黑的魚,不禁有些懊惱,“你發什麼愣?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煎魚都能煎成這樣,你也算是個奇葩了。”
得,這就是明政委動怒的前兆,若是連這個都看不明白,那他這兒子也白當了這麼幾十年了。
跟異性朋友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就要給他扣這麼大一頂帽子?那他真比竇娥還冤。
感情和婚姻向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連這麼點兒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那還怎麼過日子?就好像他平時偶爾會吃醋,會因為藍若斐的身邊出現別的男人,而對方表現過於熱絡讓他心裡頭膈應,可是原則上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藍若斐會勾三搭四。
她不希望讓任何的個人感情色彩影響了藍若斐的判斷,更不想給她增添更多的煩惱,她應該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回到家裡只見到明楚翰的車子,說明秦蓉方還沒回來,而明振軒最近忙著籌備自己的公司事宜,正在外地考察。這樣也好,老媽不在,那就少了一個更嘮叨的人。
呵呵,這還真是夠自以為是的。他明可帆做事什麼時候要女人來幫忙才行?全中國都是他許華一個人說了算嗎?這條路不通,大不了再找另一條就是了,犯得著她一個外人在那兒乾著急?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是以聽了她的好言相勸,明可帆也衝她展開一抹微笑,“放心吧,吳媽,不會吵起來的。不過我爸那火爆脾氣你也知道,我媽不在,我可沒那本事壓住他的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