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微微一怔,藍若斐難掩興奮地問道“真的?!爸爸還保留著那些東西?”得意的同時,她也沒有忘形,時刻謹記著自己還在扮演一個瞎子,所有的反應都跟慢動作重放似的。摸索了好一陣兒才摸到黎樂雅的手臂,緊緊地抓住就不肯鬆手。
“若斐,最近身體挺好的吧?一直都想來看看你,可是我又怕可帆在家,不太方便,眼睛沒什麼事兒了吧?”黎樂雅一坐下,便關切地直奔主題。
啊呸!你才這輩子都看不見!現在是在詛咒她呢?這女人嘴巴怎麼就那麼缺德啊!藍若斐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丫的就不能說句中聽的話嗎?
“若斐!”見狀,黎樂雅趕緊衝過來,將她攙扶起來,“沒事兒吧?摔疼哪裡了?”這回,她的眼裡倒有幾分真實的擔憂。
藍若斐很配合地戳了戳眼睛,“這樣啊?唉,看來情況真的不容樂觀啊!我之前還能分辨出深淺色,現在居然還會把深色當成淺色?再這麼下去,我連亮光都察覺不到了……”
其實黎樂雅還是不夠了解明可帆,以他的性子,他深愛的女人哪怕有個細微的變化,都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除非跟前段時間一樣,藍若斐的眼睛是短暫的間歇性失明,那就有可能逃過他的法眼。
是打算告訴孫婭茹?大可不必吧?她上回都直接去家裡了,也沒看到孫婭茹有任何反應啊!
腦科專家和國內首屈一指的軍醫聯合之下,果然收到了一定的成效,如今能讓臥床好幾個月的人醒來,這就是個好的開始。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持續治療,黎峻完全康復指日可待。
扶著藍若斐上樓換衣服,卻趁著她背過身去的時候,拿出手機按了一陣,看樣子像是在發簡訊。從穿衣鏡中留意到她這個動作,藍若斐也愣住了,她這是在跟誰通風報信嗎?
讓警局的同事幫忙查詢,得出的結果一點兒都不意外,那個號碼也是一個神州行的卡,根本查不出原來的主人姓甚名誰。況且現在代理這些號碼代辦業務的地方太多了,購買神州行卡的又沒有任何登記記錄,根本就無從查起。
這讓她不禁多了個心眼兒,故意說道“沒有啊,我今天穿的是冷色調,紫色的呢!”
由於躺在病床上的時間長了,黎峻的身體還很虛弱,但是神智很清晰,在見到明大少的那一刻,神情很激動。
聽到她主動提出要去家裡,黎樂雅很意外,卻興高采烈地答應下來了,“好啊,不然你一天到晚都悶在家裡,會讓情緒變得低落的,就當做是出門散散心咯!”
生怕黎樂雅會多疑,所以藍若斐索性就編了更多的謊言,試圖將自己目前的處境描述清楚。狀似不經意的訴說,卻恰到好處地解釋了為什麼明大少至今都沒發覺的原因。
還有,她不過一個普通的上流社會人物,憑什麼說安排人出國就能安排?關鍵就在於她為什麼會這麼急著要把藍若斐弄走?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許是知道她此前對明可帆有過某種意思,並且在離婚後還刻意示好吧,每次面對她,藍若斐的心裡就像有一根利刺硌著。
最後索性就閉上了嘴巴,生怕自己會在不經意間透露了什麼,禍及家人。
儘管暗中罵了她好幾百遍,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小雅,很感謝你能這麼體諒我如今的處境!我以前還那樣對你……當真是太不懂事兒了……不過,你能帶我去你家裡嗎?我想親自去把屬於媽媽的東西帶回來,眼睛看不見沒關係,我可以等稍微恢復的時候再看。你都不知道,我現在都儘量避免在可帆面前走動,免得被他看出來。”
眼裡劃過一絲不耐煩和不明的神色,竟讓藍若斐跟“歹毒”這個詞兒聯絡在一塊兒,這女人未免也太露骨了吧?合著是看她眼睛不好使,便肆無忌憚了?嘴裡說著假惺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