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又會在下一秒鐘變了臉。
心裡的感覺很複雜,張梓青自然是希望他們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更不希望藍若斐能一直被這男人寵愛下去。哪怕她明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可笑!
雙眸一瞬不瞬地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明可帆忽而笑了,“你怎麼會知道她生了?我記得這事兒只是跟頭兒提了一句,都沒來得及通知你呢!”
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明可帆放下長腿,又倒了一杯紅酒,“你最近好像很忙?店裡的生意怎麼樣?聽說你還開始談戀愛了?”
或者說,他是大智若愚吧!明知道她的心意,卻不想破壞了兩人現有的關係,所以才會這樣裝聾作啞。
客廳的沙發上,那男人正翹著長腿,一手拿著紅酒杯在輕輕搖晃,一手則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邊。聽到開門的聲音,也只是瞥了一眼,“來了。”
但明可帆似乎不想過多地談論家裡的事兒,“別提了,若不是實在煩了,我也不會跑出來。養個孩子簡直就是惡魔,一天到晚就是不停的鬧騰,就連斐兒也變得……”
所以,哪怕此時心裡正在竊喜不已,張梓青也不敢輕舉妄動,“你能這麼關心我,我當然很開心。不過,我以為你現階段應該無暇顧及其他的事兒才對。”
張梓青想起,明可帆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甚至以往有美女來接近他,他都會有意無意地提到不喜歡人工新增的美。所以這就是他會選擇藍若斐的原因?
恰到好處地收住了話尾,讓人遐思無限。
坐到他身旁,接過杯子,張梓青此時那溫婉的表情,仿若一朵嬌柔的解語花。這也難怪,一直以來,她都以明可帆的知己自居。
掏出鑰匙,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壓下那顫抖的感覺,將鑰匙插進鎖孔裡。
拎著包包出門,興奮之下,竟覺得車子在市區裡開到八十的速度就像蝸牛在爬,都恨不得腳下能生出一對風火輪來。
“呵呵,還不就是頭兒說的嘛!跟他聊任務的時候,順帶就說到你了,他還挺羨慕你可以做父親了呢!”隨口接下他的話,張梓青暗自叫了一聲“好險”!
她難掩激動地問道“你派人監視我?”其實,她在意的是,他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她的私生活,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兒。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明大少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藉著喝酒的動作,眼皮垂下,順道掩去了裡頭的驚濤駭浪。
他向來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欺騙他,哪怕只是個小小的謊言,他都不能接受。這女人分明就是在監視他們家的一舉一動,卻還要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敢做不敢當。
開啟衣櫃,張梓青的目光快速掠過一排衣服,還在思索著到底要穿哪一件比較好。她清楚地記得,兩人已經有整整半年多沒見面了,就連在電話裡聽到他的聲音,也是在三個多月以前的事兒了。
像是聽到了多麼令人厭煩的東西,明可帆立刻就沉下臉,“不說這個也罷!我原先滿心歡喜地指望著是個兒子,將來可以將我的不少東西都傳給他,包括經商和組織裡的很多事兒。偏偏就生了個閨女,我爸媽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在人前他們都沒什麼。唉,結了婚才明白,為什麼人家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張梓青故作不經意地隨口問道“她變得怎麼樣了?你們倆不是感情一直都挺好的嗎?不會鬧什麼彆扭了吧?人家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能有多大點兒事兒啊?”依制激淡。
杯子裡的紅酒接二連三地灌下去,大有借酒澆愁的勢頭,那雙濃眉就更是緊緊地擰在了一起。能讓明大少如此糾結的,恐怕也只有藍若斐那女人了吧?
於是,手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