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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憑她如何呼喊,柔皙的手心都拍紅了,也無人回應,門外早空空如也了。

此刻宮人幾乎都在朝暉殿侍候,又有誰會注意這滄海一粟的偏僻之地。

……

這處生了事,而朝暉殿上,更是暗波湧動。

酒過三巡,那個蟒袍矜尊,容色清冷的男人,把玩杯盞,疏冷斜倚御座,時不時有臣子抑或使臣執酒行至御前拜賀,他也只是略抬酒樽,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太后將視線淡淡從齊璟身上收回,臉色愈漸陰冷:「姮兒。」

她語氣沉抑,雲姮忽而心虛,強牽一笑:「姨母有何吩咐?」

太后緩緩捻了串葡萄,眼底倏暗,聲色淡淡卻滿含詰問:「哀家給你的東西呢?」

雲姮一瞬啞聲,太后給的那匣子裡頭裝的是媚藥,要她給皇帝服下,以便懷龍嗣之用,但云姮沒有依照她的吩咐將藥下到兩心壺裡,因而皇帝之前喝下的酒並無異樣。

眼下齊璟喝了酒卻久不發作,太后自然想得到問題出在了藥上。

「放了……」雲姮低頭撒了謊,怕她發現,又立刻轉話解釋:「或許 或許是雲姮使錯了這酒壺……」

太后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低聲斥道:「沒用!」

雲姮只垂眸聽訓,毫不反駁,她萬不能將事實說出來,若現在叫太后知道皇帝許諾了她縣主之位,她才動了背叛的心思,絕無好下場。

再者,她前日暗地裡去過掖庭,找到了那個曾在御乾宮侍奉,卻因雲姒被送去宮正司受罰的宮女,將那匣子給了她。

那宮女便是蝶心。

雲姮要她將匣子裡的藥想辦法在今夜讓雲姒服下,她既和雲姒結了仇怨,定是懷恨在心,更何況掖庭哪是人過的地方,日日夜夜生不如死,雲姮一句事成之後幫她出宮,蝶心彷彿找著了救命稻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算算時間,蝶心現在應該是得手了。

而太后也只是神色不悅,沒有將她戳破,雲姮鬆了口氣,眼眸低轉,她惑了赫連岐出殿,蝶心應該會將他引去雲姒的房間,到時候……

雲姮低眸抿唇,她得不到那男人,也見不得雲姒好,她就是要將她毀了!

這時,著了襲紗白舞衣的身影一晃入了殿,明華都沒功夫先換回自己的華裳,就朝著靖賢王的座席處跑了過去,嘟著嘴唇,頗為不滿。

她這般毫無拘束倒是沒什麼,眾人都習以為常,但她不久前才帶了雲姒出去,現在又突然獨自回來,旁人酒意正酣,未有留意,齊璟卻是看在眼裡。

一剎心現驟警,赫連岐不在座席,雲姒想必正一人在外,若有萬一,總歸難以放心。

黑瞳點漆,深斂如淵海,齊璟反手推開身側正要為他斟酒的宮婢,自御座站起。

皇帝一起身,殿下所有人都驀然噤聲,面向殿前,垂首端站好,只見那人虛抬了下手:「朕不勝酒力,先回寢宮了,眾愛卿繼續。」

他唇角略彎,語氣卻探不出任何喜怒,齊璟又向太后行了孝禮,而後負手踱步下殿。

眾人齊齊敬聲恭送。

齊璟揮退了隨行的宮奴,獨自離開,他所想的,雲遲自然也有所擔憂,但他前腳剛走,自己立刻跟出去,未免太過顯眼。

正鎖眉顧慮時,眼前一道紅影翩然而來,雲遲揚眸掠去目光,女子已行至他席前。

喻輕嫵彎下腰肢,撐臂在他案前,雲遲略一仰頭,便見她低望的雙眸看著自己,紅唇一漾:「本公主入齊以來,多虧了雲將軍百般照顧,今晚夜色甚好,不如一起出去走走?」

不同以往,她此刻一身婀娜裙裝,長髮絲縷飄落,眼尾粘了爍然的鎏金亮片,想來是北涼女子特有的裝扮,將她那勾人的撩撥之態更烘託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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