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教女無方。”蘇隱龍低頭斂眸道。
“是你教得太好!朕登基數十年,終於也要向一介小小女子低頭。此女若為男兒,必超越蘇卿成就百倍。”他說到此,又咳嗽兩聲。
“行雲,擬旨。”
“是!父皇。”溫行雲攤開明黃空白聖旨。提起狼毫筆。
“蘇氏一案,朕已查有實據。蘇家雖罪犯欺君,可念及蘇隱龍曾為青陽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特免蘇家一門死罪。蘇氏一門,貶為平民,逐出帝都。蘇氏子孫,代代為農,為工,為商。青陽留名,永不出仕。”說罷,他閉上雙眸,氣若游絲道,“下去吧。”
蘇隱龍叩了三個響頭,對慶元帝高聲疾呼,“謝萬歲不殺之恩。”他謝罷起身,退了出去。
他一去,慶元帝就對溫行雲道,“行雲,蘇流水傷勢如何?”
“仍在昏迷。”溫行雲面色一頓。
“讓御醫好生伺候。若有閃失,立斬。”他又道。
“她住暗雪宮終有不便,身邊也沒個可心的丫頭伺候。倒不若送她回蘇府。”溫行雲淡聲進言。
“她傷勢甚重,此時移動頗有不便。她雖出色,可畢竟是有夫之婦。女子與江山,你當能分輕重。”他緩緩輕道。
“是,父皇。”
“下去吧。”他揮手。
溫行雲應了聲,這才退出承德殿。
暗雪宮
燈火微微搖曳,蘇流水面無人色,躺在繡榻上,如同破碎的人偶,了無生氣。
溫行雲一身鮮豔紅衣,穿庭過廊,走進暗雪宮。緩緩的走近繡榻,在她的面前停住。
他的眸子鎖了一抹意味深長。這女子看來這般柔弱,卻能與天神一般的父皇對歧。讓他又敬又痛。
他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頰面,指腹觸感軟滑柔膩,幾膚薄透,吹彈可破。
“蘇流水,我不能再留你在身邊了。父皇雖是赦了蘇家,可你終是頭一個讓他屈服之人。他心裡對你有恨。”那種恨,讓所有皇子都不敢再要這個天仙一般的女子。說到此,他的豔唇微微顫抖。
“那串紅寶,就當是本太子給你的念想。”低下頭,他的唇輕輕的印上她的。
她的唇很軟,也很冰。本是蜻蜓點水的輕吻,卻讓他忍不住沉醉其中。他細細的描繪著她小巧的唇型,修長大手扯開她的束腰,貼身握住一邊柔軟。
他呼吸急促,唇輕輕含住她的耳珠。那方柔軟的觸感消魂蝕骨,讓人慾罷不能。
蘇流水噝了聲,冷眸一掃,卻見她皓白胸口竟印著一個黯紫掌印,她秀眉輕蹙,額頭沁出絲絲冷汗。他心中一痛,聲音暗啞道,“不論是誰傷你,本太子將來都要他百倍償還。”
蘇流水沒有回答,眼角卻緩緩的落下一滴淚來。他吻去她的淚珠兒,卻見自個兒指尖竟沾了些血紅胭脂。
他大驚,伸手將那片紅斑輕輕擦拭。果見那片紅斑淡去許多!
伸出舌尖,慢慢舔去指尖胭脂,黑眸之中終是現出一抹血色腥紅。
“本太子真心待你,你竟將我視作等閒。若是無心,你為何要承本太子的情?”抑著心裡的刺痛,他終於沒按捺住,顫然出口。
“難道只為了,不讓我對他說起你的事兒麼?”他說到此,忍不住輕咳出聲。
原以為他對她用情不深,父皇讓他放手,他就可以輕易放手。可原來不知不覺,這女子已是他心頭的一隻噬心蠱,拔去,必要利刃剖心。不拔,她又在心窩深處慢慢啃噬,痛不可抑。
他為她把衣物穿妥,一手扣緊她的下頜,對她輕聲低語,“今兒父皇問我,你與江山孰輕孰重。本太子以為自然是江山為重。可嘗過你的胭脂味,本太子決定,江山與美人定要雙全。你這身子,只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