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水皺眉,微微發怔。今次雖未揪出幕後黑手,可卻總算有驚無險。皇帝藉著這隻黑手欲滅蘇家,卻未能如願。只怕是阻了那黑手的計劃,也擋了皇帝的路。
思及太子行雲,她不禁面色一肅。
若想避開太子行雲,只有火速離開帝都。本道是古代男子低調含蓄,發乎情而止乎禮。未曾想,他竟如此膽大妄為,半夜三更直入她寢房,更是對她輕薄無禮!
她生為現代女子,對這方面看得不是甚重。可她總覺著,男女之事不該巧取豪奪,而該兩情相悅。
手心的藥膏盒子紅波流動,灼灼生光。上頭鑲滿了金絲花紋,形容俱雅。可這般妙物,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二王府
溫清零這幾日縱情聲色,將府中所有小寵都招了來徹夜狂歡。酒醉不知醒,可他心裡卻總覺著空虛寂寞。
“王爺,皇宮那頭來訊息了。”管事在房門外揚聲回話。
“說。”他回眸,執壺仰了一口烈酒入喉。
“皇上赦了蘇家死罪。只說將蘇家逐出帝都,永不錄用。”管事低著頭,淡淡的道。
“皇上還有什麼話?”他又問。
“皇上只吩咐御醫好生伺候王妃。若有閃失,立斬。”
“知道了。下去吧。”
“是!”管事說罷,轉身離去。
“王爺,您怎麼了?”身下的女子扭著如蛇的身軀,貼近男子。男子仍停留在她的深處,可卻在聽到管事回話的剎那,不動了。
他抬高酒壺,朝著二人交合處倒下。那酒性烈,少少一壺就足以致人大醉。女子被酒灼燒,痛楚低叫。酒將盡,他將壺拋到地上,怦然碎裂。這才緩慢的在女子深處移動。
蘇家雖然失勢,可父皇卻終於還是沒能滅了蘇家。如此恩寵,前所未有。那日她清眸淡瞠,與天神般的父皇對歧。不焦不躁,張馳有度。運籌帷幄。
從來父皇喜怒少形於色,可那夜卻被她氣到吐血。他道父皇終會保全天威,殺蘇流水,滅蘇家。遂出手給了她一掌。
那一掌,印在她的胸口。震傷的卻是他的心!那一掌之後,他就時時想著這個剛烈卻又柔弱的女子。
那個本應是他明媒聘下的女子!那個本應躺在他身下的女子!
與她相識許久,她從來在他面前低眉順目,淺笑安然。如同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偶娃娃。
他自小不愛布偶娃娃,所以,他也不愛她。他情願要一個青樓裡頭的嬌媚小寵,她們會對他撒嬌,會使盡手段取悅他!
可是那布偶娃娃如今卻如此鮮活跳脫。他的腰身向前狠狠推進撞擊。女子皺眉喊痛,卻怎麼也撼不動他決絕的火焰。
他抬起右掌,小聲的輕道。“為何那一掌,會用去十分力道?”哪怕少得一分,她也不必至今生死未卜!
身下小寵哀哀告饒。榻上已流了一灘殷紅血漬。他冷睞一眼,猛的抽身而出。披衣起身,他自去桌上倒了盞涼茶喝著。
那小寵一邊揉著累極痠痛的腰身,一邊瑟縮的坐到桌旁。柔媚笑道,“王爺今兒心裡有事兒?”
他不語,吃完了涼茶又倒了一盞。
“千兒斗膽猜測,王爺是為了蘇家小姐的事兒?”千兒再度為他把茶倒滿。她從未見過王爺喝茶喝得這般,與其說是口渴,倒不若說是心渴。
他依然不語,眼光卻像刀樣斜來。
千兒身子一顫,隨即又道,“王爺,蘇家雖保,可終被貶作平民。蘇流水又容顏盡毀……”話未落,她人已經被他一掌拍出老遠。
“王爺!”女子口吐鮮血,弱弱低喊。
“她如今仍是二王正妃,她的名諱你竟敢張嘴就來?來人!亂杖擊斃!”他說罷,不顧女子尖叫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