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起來,這裡製造的不是大船,而是大軍艦。每艘大船上,配上足夠的武器。昨天我已經與東方歸元商量過,要將最新式的大炮裝備上軍艦,讓大興朝的艦隊,成為海上的巨無霸。然而開海,光有軍艦還是不夠的。必須有精通會計熟悉對外貿易的人前去主持大局。並且,這個人還要有足夠的威望,有足夠的手腕。一旦開闢新航路,就是好大一塊蛋糕。看上這塊蛋糕的人絕對不會少,主持者如果沒有手腕,到時候朝廷一塊渣也分不到。當然,現在很多人還不知道這塊蛋糕的分量。所以前來搶奪這個位置的人海不是很多。宰相們倒也想到了幾個名字,只是都被人否決了。
我推薦了一個人,那就是在我身邊呆了好幾年的歐陽毅。歐陽毅曾經主持過鄯城縣的對外貿易工作,有足夠的經驗也有足夠的手腕。只是聲望上差了一點,不過他背後站著一個我。
只要將“玉同塵最得力的幕僚”幾個字報出來,江南地方的土豪劣紳以及地方官吏,都要讓歐陽毅三尺。大臣們都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很快就透過了這一人選。
第六道政令,是大赦天下。這是新皇登基的應有之義。
第七道政令,卻是規定明年開恩科。沿襲舊例,不論天下有才之人的出身,只要有才,都可以參與科考。這也是應有之義。只是地方歸元多加了一個命令,那就是在開恩科的時候,為女子開一個特科。這話一落下,下面的臣子們都譁然了!幾乎同時,許多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這個主意出自我的手筆。一個女宰相,自然需要一群女人做幫襯。一群人或者能忍耐一個女宰相,或者能接受輔政公主參與政事的事實,卻是絕對不能接受開女科的事實!朝堂之上,沸反盈天!
我看著東方歸元,心中掠過一陣暖意。東方歸元的這個政令,之前並沒有與我商量過。我知道,這個政令,他是為我特意頒佈的。看了四周的臣子,我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回皇上,明年就為女子開特科,不可。”東方歸元看著我:“為何不可?”眼神之中,卻掠過一絲淡淡的失望。我淡淡一笑,說道:“時間不到……皇上如果有心,不如下令,女子也有資格進私塾讀書較好。”
東方歸元不再堅持,臣子們也鬆了一口氣。
長安古道風塵渺。
這是一支沉默前進的隊伍,雖然隊伍裡多的是婦孺,儘管這支隊伍知道,他們要走的路非常艱苦。他們被流放到遙遠的雲貴高原,那是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那裡的山林很多瘴氣,北方人活著不能適應那邊的氣候,往往少年早夭。
大青樹下,我擺開了一桌子餞行酒。我要餞行的人,名叫葉宛央。葉宛央選擇了被流放。
我曾上書,陳述葉宛央在平叛之中的貢獻。葉涼也曾在皇帝面前老淚縱橫,陳述對女兒遠離的不捨。皇帝也曾下了特赦令,讓葉宛央留下。只是葉宛央沒有接受。
香墨不在我身邊。三天之前,她已經與歐陽毅一起下江南。臨行之前,她含著眼淚告訴我說,等到了江南,看見真正的江南春天,她會寫很多很多詩歌寄給我,免得我只能憑空想象江南美景,寫出的所謂詩歌,也就缺乏靈性。
對著香墨的嘮叨,我只是笑。我知道香墨捨不得我,只是我不能再耽擱她的青春了。
如意也不在我身邊。東方歸元下令開女學,如意就成了先行者。我在鄯州辦教育的時候,她就在身邊看著。現在就在長安,照著我當日的模式,開辦起女學來。既然是女學,也不以培養科考人才為目標。如意設定了許多門類,有教縫紉的,有教導醫學的,有教導會計的,有教導經商的……當然,基礎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