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都必須將這份報紙取締掉,抹去玉同塵這一生中,最明顯的一個錯誤。從此之後,玉同塵就有可能成為大興朝的新一代——學者聖人。
這是王同和的想法。同樣是喜歡玉同塵,他的想法與陸望遠完全不同。至於吳王殿下在吳縣辦的那份小報,算了,反正吳王殿下是扶不起的阿斗,這位殿下愛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去。
陳良宇嘴角微微含笑:“皇上,就是為天下風氣考慮,這份娛樂報也必須取締。其實,不僅如陸相所說,娛樂報不議論國政,只不過娛樂報議論國政,手腳更加隱秘一些罷了。何況,《長安時報》的出現,本身就是為了與這份《娛樂報》打擂臺來著。”
“現在朕要你們來,是要你們討論這個稅法的事情如何解決!而不是要你們來討論這個什麼報紙取締不取締的事情……”東方嘯鳴冷笑了一聲,說道:“三份報紙,全都取締了。看在娛樂報未曾明目張膽的份上,相關人等就不入獄了,免得天下說朕小題大做不能容人。吳縣小報,那是在藩王封地上,藩王有自己做主的權利,那就傳話給吳王,叫他自己封了!文士奇與他的手下,卻不能放過,這麼明目張膽,不處置,天下都會效仿。”淡淡說著,一錘定音。
陸望遠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這樣,也算是比較好的結果了。就陸望遠看來,取締那份娛樂報,其實也沒有大礙。
東方嘯鳴將桌案上的一份奏摺,交給小沐子,對陸望遠三人道:“吳王奏摺已經到了,吳縣的稅法改革命令已經下去。雖然有些波折,但是大部分田地的秋稅已經收上來了。說是不日就將其中的一半,送到京師來——一共是十三萬擔。”
現在北方還沒有到收割季節,但是南方天氣炎熱,秋糧已經開始收割。
在場的三個人全都怔住:“十三萬擔?有這麼多?豈不是說,吳縣能送給京師的,就有六萬五千擔?”
“朕是說,送進京師來的,就是十三萬擔!吳王給自己留下了十三萬擔!”
十三萬擔!
這個數字,讓在場的三個宰相都吃了一驚!陸望遠低聲說道:“去年國庫留下的糧食,也不過三百萬擔!他一個吳縣,一年就能結餘二十六萬擔!”
東方嘯鳴道:“其實也不完全是今年的結餘,還有一些稅收,是去年未曾收起來的,今年一起收起來了。他地方也沒有結餘十三萬擔,不過是七八萬擔而已。不過儘管如此,這個數目已經極其驚人了!這上面有具體數字,你們可以看!”
王同和看著陸望遠,低聲問道:“陸相熟悉民政,可還記得,去年前年,吳縣一地的賦稅收入一共有多少?”
陸望遠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按照人頭收稅,去年一年,好像只有六萬擔而已。”
陳良宇道:“皇上,吳縣一年收入這麼多,吳王殿下……是否……擅自加稅了?”
陳良宇一句話,正敲在了三個宰相的心上。王同和道:“按照我朝法度,丁男授田一頃,也就是一百畝。每個丁男交稅兩擔,也就是每一百畝地交稅兩擔。”仔細看著手中的奏摺,說道:“按照吳王殿下的奏摺,吳王殿下今年一共收稅十四萬三千擔,按照這個計算,吳縣的耕地,應該至少有七百十五萬畝!吳縣一地,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耕地……”
東方嘯鳴笑了一笑,說道:“其實吳縣的耕地也沒有這麼多,不過吳王也未曾加稅。絕大多數百姓,甚至還減少了賦稅……陳相請看下面,吳王說得很清楚。我朝使用均田制,但是事實上,均田制已經名存實亡。說是每丁男授田一百畝,但是實際上,卻往往不足三十畝。而吳縣地處江南,人口相對稠密,更是連人均二十畝也不到。吳王殿下重新丈量田地,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東方嘯鳴這話落下,陳良宇先鬧了個大紅臉。是的,他剛才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