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的神經是不是有問題啊?明明是你自己不要我的,卻又要死霸著我不放。”她即使痛得打顫,態度還是十分強硬的對著他吼叫。
“我有說過我不要嗎?”他詰問她。
“沒有嗎?你不是說你對我的服務不滿?”唇瓣上陣陣的刺痛及濡溼不斷地提醒她他曾經說過的話。
“沒錯!我是對你的服務不滿,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要你。如果我不要你,我又如何得知你是不是處女呢?”厲傑逼視她的眼。
“你真無聊耶。”張君黛不屑地嗤道。
“你說對了,我是很無聊,而你正是我無聊時的消遣工具。”
“請你放尊重點,我並不認為我是你無聊時的消遣工具。”他竟敢物化她,他到底懂不懂敬人者人恆敬之的道理啊?
不過很顯然的,厲傑並不懂這個道理,因為他的語氣毫無置喙的餘地。
“你是,而你也必須是!”
最後他如是說。
張君黛感覺自己像是被軟禁了。
自那日之後,已經十天了,她只能待在夜總會的VIP室中,哪裡也不能去。
每天見到的人除了為她送飯菜的李姐外,她什麼人也見不到,當然也包括他。
她始終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覺得再繼續待在這個有形的牢籠裡,她遲早會發瘋的,偏偏她對自己的處境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一天中午,當李雲送飯來給她吃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道:“李姐,厲傑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要放我出去?”
“沒有耶。”李雲搖了搖頭。
“再不出去,我一定會發瘋的。”張君黛有些激動。
但李雲也只能同情的勸慰她:“你先別急,我相信等過一陣子他氣消了,一定會放你出去的。”
“他根本就是個神經病、變態,誰清楚他什麼時候氣會消?”張君黛直言不諱的抨擊厲傑莫名其妙的行徑。
李雲卻被她的大放厥詞嚇得連忙將食指放在唇邊低聲制止她:“小聲一點,要是被人聽到,把話傳到幫主那兒就糟了。”
“這個鬼地方不會有人來的,誰會聽到我說的話?就算聽到又怎麼樣,情況再糟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原本這間VIP室是這家夜總會里頭最高階、最寬敞、最舒適、最安靜的一個房間了,和前頭舞池、酒吧的喧囂情況比起來,它顯得與世隔絕,不過現在倒覺得死氣沉沉,非常像一個牢籠。
“你別放棄希望,會有辦法的。”李雲還是隻能說一些無濟於事的勸慰之詞。
“李姐,我為什麼這麼倒黴,下海賣身碰到的第一個客人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陷入這種窘境中動彈不得了。”她只能怨自己運氣不佳、出師不利。
“君黛,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害你的。”由於客人是李雲接洽的,張君黛的話不免讓她感到十分自責與內疚,都是她害的。
“李姐,不怪你,這不關你的事。”因為失言,現在反倒變成她在安慰李雲了。
“可是要不是我沒事先弄清楚客人是誰,你根本不會被關在這裡,都是我害的。”李雲激動得淚眼汪汪。
“李姐,別這樣!我真的不怪你。”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眼淚,張君黛雖覺得啼笑皆非,卻也為她的真誠關懷感動不已。
唉!在這邊哭的人應該是她吧,偏偏她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就算你事先知道客人是他,結果可能還是一樣,所以你就別難過,也別自責了。真的!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當然更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再傷心下去,連我都想掉眼淚了。”她只好以言語恫嚇,希望能止住她氾濫的淚水。
“可是……”她還是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