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潤的聲音響起,將她拉回來,「記得很認真,說明有投入工作。但會議是工作中交流看法,思想碰撞,達成工詩,傳達任務的,要整理,歸納,總結,你在寫的時候有歸納總結嗎?」
遊星像寫對話似的,誰誰誰說,贅述頗多。她嘟囔道:「但是我怎麼知道哪些是重點,生怕寫不及時。又要聽,又要寫,腦子還要篩選,歸納」
「下次可以帶錄音筆,如果會議有ppt,可以讓會議主持人複製一份給你。」
「嗯,下次記得了。」
「字有點醜,字如其人,建議練一下。」筆記本還她時不忘損一句,果然不能覺得周硯均是好人。
「」
李宥雨的車停在她的身旁,瞪了周硯均一眼後下臺階,似乎在放話:你給我等著!
來出差的最大任務完成,兩輛車在縣城裡轉悠,尋飯店。李宥雨說茅普縣的江團很出名,所以準備去吃魚。遊星不吃魚,但沒說。
茅普縣有一條江貫穿整個縣城,他們選了江邊的露天蒼蠅館,遊星有些不習慣,坐下時拿濕巾將桌面擦了又擦。
李宥雨和她坐,問她是不是有潔癖,她自認為不算潔癖,單純是社會餐飲暴露的問題讓她對蒼蠅館產生不信任。
周硯均看在眼裡,將齊佐點的白酒到一些在碗裡,又在司機小劉處要了打火機,點燃碗裡的酒。
遊星看得茫然,將凳子挪遠些,「這麼大年紀還玩火,你媽媽沒跟你說過玩火會尿床嗎。」
李宥雨向她解釋,周硯均在給碗消毒,遊星很是稀奇,藍火焰跳躍狂舞,竟然是在消毒,周硯均將幾套碗消毒後遞給她一套。
李宥雨問:「你什麼時候也潔癖了?」
周硯均沒回話,默不作聲將碗推到李宥雨的面前。他們是這家店的常客,不用點單。等菜間隙三個男人起身走到一旁護欄處。
江的對岸燈火璀璨閃爍,照耀過來的光暗了些許,店面的大燈泡也不夠亮,周硯均落進忽明忽暗的光影裡。他倚靠著欄杆,側耳傾聽。
小劉遞了只煙,他嘴裡叼著煙,微垂頭湊到小劉的火機前,猛吸一口後他的面容隱入煙霧繚繞,眼神很亮,透過煙霧與遊星的眼神對上。
那一刻她心上不知有什麼像吸鐵石卡扣『咔』一聲合攏。
遊星不著痕跡地挪回視線,突如其來的好奇:「宥宥姐,追他的人多不多?」即便在行政部聽過很多,但虛實不定。李宥雨知道的內情準確率肯定是十之八九。
李宥雨向後掃一眼,顯而易見的『他』指誰。「挺多的。」她嗑瓜子回答:「我周總的人氣是毋庸置疑的,走哪兒哪兒一堆花蝴蝶。」
李宥雨挑眉斜睨她:「怎麼,你也心動了?」
遊星嬉笑怒罵:「你看我眼光像有這麼好?」她的語氣故意拐彎加重,李宥雨撲哧一笑:「看來周總配不上你的擇偶標準?」
「不不不,是我高攀不上。」遊星可不敢帶高帽子,她一臉八卦:「跟我說說周總是怎麼應對那些鶯鶯燕燕的?」他那張性冷淡臉,在面對艷俗誘惑時,是哪般表情?
李宥雨看了眼抽菸的男人,壓低聲音:「這我可有得聊了,但你要發誓絕對不說出去,要是傳出去了我得捲鋪蓋走人了。」
遊星堅定不移地眼神發誓,據李宥雨道,一個做服裝出口電商的女老闆對周硯均有狂熱的愛,自打在某次商會上見了周硯均一眼後就開始死纏爛打。每天送一束九十九支艷俗紅玫瑰到辦公室,不署名。連續一個月沒人認領,保潔阿姨天天罵罵咧咧收走。當時辦公室猜收花人猜了個遍 ,苦情大戲腦補一場又一場,就是找不到人。後來女老闆上門找周硯均,問他喜不喜歡她送的花,周硯均當時臉都綠了。
遊星聽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