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猛地扯動,一個人影閃過撲向周硯均。她失聲尖叫,大喊『周硯均』!慌亂之際,她看到一道光反射在對方手中握著的東西。
周硯均往側邊閃,對方撲空之際正好給他進攻的機會,他揮動擀麵杖打在來人的後背,對方悶聲吃下。對方反撲,同時,周硯均一腳踢在他的腿彎處。
幾個來回,周硯均將他壓在地面,膝蓋死扣他的頸窩。
遊星收好手機,深吸一口氣上前揭開他的帽子和口罩,瞳孔縮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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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均的胳膊在打鬥中被劃傷,上急診包紮,去派出所錄口供,等回到家時,已經是後半夜。遊星埋頭看袋子裡的消炎藥和紗布,重複醫生的醫囑。「還好傷口不深,不然我得帶著愧疚過一輩子。」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在警局錄口供時是一邊哭一邊回憶。
周硯均其實也後怕,怕她如果沒那麼警覺怕自己如果沒送她下來更怕讓她獨自進了臥室
他默了默,「下次別讓陌生人進來,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說。」
剛才遊星看到賊人長相時,表情呆滯住,臉頰肌肉在隱隱抽動。看著老實沉默的修水工,其實一肚子壞水。「他進來後我特意盯著他,不敢讓他離開我視線。哪知道沒用」
「還說女兒跟我一樣大,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一想起警察沒收的道具—噴了迷藥的帕子,水果刀,她的冷汗又開始冒。
那人跟她許久了,摸清她的作息後開始伺機而動。這段時間她的直覺是準的,並非她魔怔。
她扭頭看了眼臥室,溫馨私密的臥室在此刻成了幽暗陰森的黑洞。「對了,你不要告訴我哥。」
周硯均有些不解,這事其實正好可以讓遊厲將她召回,他知道遊星有多抵抗來此處。「藉此機會回去,不正好。」
遊星:「合約都簽了,有法律效應的。」
一份隨時可以撕毀的合約,簽字畫押算什麼,周硯均沒再多問,看了眼時間後起身:「一個人行不行?」
遊星跟著起身,幾度微張但還是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周硯均再度詢問仍是同一答案後,又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打電話。」
她目送周硯均出門,將門關上後背靠著門,看著安靜空空的客廳,她後悔逞強。遊星斂氣屏息,給自己打氣。
她正想坐回客廳,敲門聲響起,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像嚴冬裡的暖陽,「是我。」
她開啟門,聲控燈亮起,他頭頂的燈光暗黃,仍舊是沒有表情的臉,卻像散發光芒的神。遊星的睫毛微顫:「怎麼回來了?」
周硯均自顧自走進來:「奶奶睡了,隔音不好,等天亮了再上去。」
遊星笑了起來,眼睛很紅,「那正好,歡迎你坐。」
此時兩點,大眼瞪小眼著實難熬,她將零食和酒擺在桌上迎客,餘光瞥到他的傷:「哦對,你喝不了酒。」
「那你喝飲料。」她將遊戲手柄拿出來,「你打遊戲嗎?手柄全新的,正好幫我試一下手感。我要紅色的,白色給你。」
周硯均很少打遊戲,接過白色手柄,他的大臂上裹著紗布,遊星又道:「應該不會傷到吧,要不算了,不打遊戲。」
周硯均拿起遙控挑遊戲,問她玩哪種。一來一回間她的陰霾散了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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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硯均特批她假,遊星覺得忙著沒有空閒徒生其他情緒,所以她選擇照舊上班。不過當天下班後她就搬去了流原酒店,酒店三百一晚,她包了一個月。
雖與她平日住的幾萬一晚的酒店差距極大,但總比回去瑟瑟發抖好。周硯均不知,應酬回家後在樓下看到三樓房間燈未亮,上前敲門無人應。
打了電話才知道她去住酒店了,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