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修淺送來的白色錦袍,在這般赤炎中,也失了它的顏色,很快就抹上烏黑。
他並不是特別喜歡白色,腦海中大半個記憶都是有關地府中的。那裡面的鬼,可都是一身白衣素縞,看了數不盡的歲月,總會覺得疲倦。
現在弄得這一身狼狽,流醉不禁開始想著,修淺是不是早有打算,讓自己落成這副鬼樣子?!
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流醉用寬大的衣袖掩住口鼻,縱身一躍便衝進了這禁地之中。他身後跟著的那十個男子,面不改色地也隨之一跳。
禁地內的灼燒感顯然鬆緩了許多,不像入口處就要將人燒死過去的危險!只是綿延中總是環繞在身體周圍的火熱,讓流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比身上的汗水淹沒了。
不過是半刻鐘的功夫,等到他們趕到禁地裡那座古怪的山石旁邊,流醉早已經面色赤紅,汗流不止了!
流醉難受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然後抬頭四顧,打量著這裡的景象。周圍一片荒蕪,熱焰不知是從何處引發的,導致周圍寸草不生。
而放目看去,幽幽的景色竟然像是獨立於這世間的蒼茫!流醉有些恍惚,怎麼看都不像是依附於寧華宮的地方,這麼大的禁地,如何在皇宮裡單獨存在?
修淺派來的那十個人不言不動,就站在距離流醉十步遠的地方,同流醉的狼狽比起來,他們顯然因為火系靈力所屬的關係十分自在。
流醉運氣靈力附在體表,稍稍阻隔著熱焰的侵襲,也是火系強壓木系一頭,他的靈力正不斷地被侵蝕著。
心底想著儘快找到那“火精”,轉過眼去竟然發現那片古怪的山石轉角處坐落著一樁小小的木屋,眯眼看去隱隱地似乎有什麼晶亮的東西,將這整個木屋罩在了裡面。
那房子,看來就是炎傾他們的住處了吧?流醉想著,然後回頭對眾人說道:“麻煩諸位兄弟四處查探一番,流醉去那個木屋裡瞧瞧!”
十人不曾回答,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流醉的身影遠去,然後四處分散開來,倒像真的在尋找什麼“火精”的樣子!
這件木屋倒是跟花玲的那個有些相似之處,流醉走到近處大量了起來,至於那時隱時現的晶亮外殼,顯然是炎傾他們用靈力設下的防護罩了。
流醉不敢輕易上前,挑戰兩個火系精靈的靈術,他還沒笨到如此地步!
“炎傾,烈晴?”
聚音成線,流醉添上了些許靈力,將聲音直接往裡面送去。卻不想即便是這般些少的木系靈力,撞到炎傾他們設下的火系屏障後都出現了激烈碰撞的一幕!
巨大的火焰風暴似的漩渦席捲著流醉輸進去的那點靈力,以絕對震碎人的靈魂的氣勢,向著流醉撲來!
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形,流醉一愣然後手忙腳亂地開始躲避著那巨大火焰漩渦,以十分狼狽的姿勢被捲到地上,這才躲了過去。
刺耳的嘲笑聲在身後響起,不用看流醉就知道那是誰。混沌的腦子這才轉過彎兒來,那就是自己被人給耍了!
炎傾跟烈晴可是火系精靈,他們的靈術之精深,現在的他可是望眼莫及的,自己到了他們門外,他們會不知道麼?!
流醉從容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整理了那散亂的髮絲,然後一臉淡然地回頭看向正張嘴狂笑的炎傾。
平靜如波的臉上,半點惱羞成怒的意思都沒有,絕對的藐視讓炎傾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口鬱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炎傾冷哼一聲,眉頭上挑,“我說小醉啊,看來花玲的靈術你學的也不怎麼樣嘛!我們這火系屏障可是又三重攻擊的,你居然連第一重就抗不過去,真是讓人,失望呢!”
天知道,這座小小的木屋外面那層火系屏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