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相當奇怪的。
耐心把本就不多的資料反覆看完,又仔細看了兩遍,將隨資料附帶與飛凌有關的一些習慣熟記於心後,安泉非常直接地將文件徹底刪除,不留下任何痕跡是專業保鏢必須遵守的工作原則之一,安泉並不希望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而導致任務的功敗垂成。至於熟記飛凌的習慣和資料,也完全是基於工作的需要,只有瞭解被保護人的日常習慣,才有可能根據這些習慣制訂更有效的保護策略,想到這些簡單卻有效的理論,都是由自己以前的教官手把手教給自己的,安泉不禁為自己當初的魯莽和意氣用事感到慚愧。
「為了保護自己而將任務失敗的真像掩蓋在中南海那個小湖裡的教官,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安泉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以後,不能再因為任何原因而讓任務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問題,任何一個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都可能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打擊。」
這是安泉在被人設計後,用血的教訓學習到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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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英齊從歡暢的餘味中慢慢清醒過來,抬頭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才兩點不到,邵英齊習慣性地翻了個身,想把身邊的安泉摟住,卻沒想撲了個空,手臂落在沒蓋任何東西的水晚照嬌嫩的胸脯上。
被邵英齊動作驚醒的水晚照睜開眼睛,同樣習慣性的轉了個身,馬上兩女就意識到了情況的變化,完全清醒了過來。
「姐,安走了?」水晚照問道。
「我也剛醒,可能在客廳吧,他上午說過晚上才走的。」邵英齊穿好衣服,說道:「應當是在客廳或書房準備東西吧。」
十分鐘後,失望的邵英齊和水晚照終於發現了床頭櫃上安泉留下來的白紙,上面簡單地寫著這樣的幾個字:「等我回家。」
邵英齊把白紙遞給水晚照,沒有說話,不過眼神裡卻有著朦朧的淚光,水晚照則在笑,笑得很開心,摟住邵英齊說道:「姐,安說,等他回家,回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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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已經飛行了整整四個小時,早就因為緊張的心情和習慣性暈機而變得昏昏沉沉的方綺再也沒有精神陪飛凌說話了,很直接地將座椅的角度調整好,在暈機藥的幫助下,進入了睡眠當中。
沒人陪著說話的飛凌非常無聊,雖然在歌迷面前刻意保持著少女的矜持,而在陌生人面前也習慣性建立起防護屏障的飛凌,在很多人面前屬於那種對人相對冷漠的形象。但年方十九的飛凌本質上卻是一個很好動很有心計的少女,這也是飛凌在見過水晚照幾次之後,居然會經常和水晚照保持電話聯絡的原因。
在看了一個多小時的影片,飛凌終於對飛機上提供的稀少而又簡陋的娛樂方式感到不可忍耐,側頭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從上機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被風衣和墨鏡遮掩了絕大部分臉孔的黑衣男子,飛凌忽然湧起一種女性的直覺,這個男人,似曾相識。
正在透過個人電腦加緊制訂保護方案的安泉,仍然在為自己昨天的懶惰和今天上午的貪歡而自責。如果昨天就看了資料,那麼他應當可以輕易地從水晚照那裡獲得比資料上豐富得多的資訊,讓整個保護方案更加的適合飛凌,同時也更具有效率。飛凌與水晚照幾乎兩天一次的電話,安泉是心裡有數的,很多時候,安泉對飛凌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經過苦思而得不到任何結果的安泉只是簡單地把這種感覺歸類到對明星人物的熟悉上,沒有進行太過細緻的考慮。
飛凌在呆呆地看了身邊的男子五分鐘後,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同時也忍受不了那種無聊的氣氛,主動地打起了招呼道:「這位先生也是去巴黎嗎?」
處於工作狀態的安泉已經把保護飛凌的任務時間提前到了飛機上,因此非常公式化地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