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愉悅,唇際噙著一抹嗤笑,眼睛盯著挽月,身子卻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只是那樣站著。
挽月饒是見多了各種眼神卻也被這雙眼眸裡那刻骨的寒意給威懾到了,這讓她想起了那日被她推下誅仙台那人眼裡的寒意像是要一刀一刀似乎要凌遲她刻骨的恨意,這情景如畫面重現,可是角色卻互換了,挽月單薄的衣裳全溼漉漉的貼在身上在冰冷的湖水中打了個哆嗦,難以自制的起了一身寒慄,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墨語臉上漸漸浮現一層十分奇異的微笑,聲音與神情一樣含笑無波,一字一字都咬得極為清楚的慢慢地對挽月說:“我是回來向你們索命的。”
作者有話要說:
21、安氏到來
幾天後,梓寧因為在水中昏迷被幾個婢女給直接帶了回去療養,而挽月由於驚嚇過度,已經臥病不起。
當然,這是拿到了並蒂蓮的幾天之後。
沒人料到原本一個好端端的採蓮竟神展開到了三個姑娘,一個昏迷,一個過度驚嚇,最後唯一那個安然無事的也是天天一臉含淚內疚的跟大家說沒有照顧好兩位姐姐而為此自責不已。
清染原本想親自上門跟挽月姑娘道歉,畢竟當時他也是在場者之一,出了這樣的事自然感覺對不起人家姑娘,
剛到挽月小居門前,清染便清了清嗓子問門口守著的婢女道:“你家主子可好了些?”
然而挽月聽到清染的聲音見宮主親自來慰問她不禁滿心歡喜,喜出望外還欲開門時,恰巧另一個聲音卻讓她不禁一個冷顫縮回了剛觸上門欄的手。
“挽月姐姐可好了些?墨語在此跟清染宮主一同來探望姐姐。”
落在別人耳裡悅耳動聽的聲音如今讓挽月聽來卻不由得回想起那日在冰冷的池水中看到那女子臉上詭異的笑意,一雙冷眸裡藏不住的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才有的刻骨的恨意,從那日之後那寒意遍體的笑像夢魘一般一點點吞噬著她。
見挽月許久未出聲,婢女自然便懂了主子的意思繼續託辭主子仍然驚嚇過度並未完全痊癒。
而半響未見的子辰匆匆趕來聞此訊息,波瀾不驚的態度倒是令清染有些莫名的不解。
墨語淡定自若的準備迎接子辰投來審視的目光,然而那目光只停留微微一瞬,便移開了。
他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墨語很是費解,這事原本就與他無半分干係,若是說梓寧插了一腳他也介入倒還能說得過去,可是梓寧落水昏迷他卻依舊不聞不問,難道他是知道了什麼還是他的目的原本就不單純?而且剛剛那稍縱即逝的目光裡似乎還有一絲疼惜?那是錯覺麼?肯定是錯覺吧。
還未等墨語稍加多慮,清染便站起身來問子辰就辭別說道:“既然拿到了並蒂蓮心,我便先告辭回去醫治父王了。這日子是清染叨擾了。”
墨語聞此眼神微變。
“恐怕宮主有所不知,這燈芯需跟引魂燈一起放置天池內吸收萬物靈氣才能融為一體。”
“這……”清染對墨語的話略一遲疑。
“若是宮主擔心,便可自己親自設下結界。相信子辰上仙給宮主歇息的地方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墨語寥寥幾句便點出了清染的顧忌。
人家都這麼說了,再推辭反而顯得自己有些太過謹慎,畢竟還是引魂燈要緊,“那便叨擾上仙了。”
子辰頷首,似如無意般看了墨語一眼。
“小姐,我們這會子是等公子來接我們麼?”凝霜一邊絮絮叨叨的整理著衣物,一邊詢問著墨語的看法。
問了半天,身後也無人回答,凝霜轉過身,落入眼簾的便是墨語扶窗而立的身影,清瘦的身影裹著單薄的衣裳,佇立在視窗,神色似悲似喜,有種說不出的哀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