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的“九疊氣浪”從前方層層襲來,立刻幻開身形朝後疾退,以求利用自身速度的優勢再戰,卻沒考慮到後方就是碧海真擲來的“破天環”,立刻被金光閃閃的“破天環”轟中了後腰。
出乎兩方人的預料,能毀山斷流的破天環剛一轟中葉孤的後腰就發出了一聲金屬交鳴的脆響,緊接著是山頭轟隆隆的上下震動,破天環不知道碰上了什麼東西,突然改向撞上了地面,條條裂縫接連從山頭升起,飛沙走石,山岩四濺,濃密的煙霧頓時包裹了場上了葉孤,廣渡子和蒙燁三人,條條紅藍相間的璀璨光芒不斷地從土塵濃煙中射出,勁氣交擊的爆響和悶哼聲接連從濃密的濃煙中透出,讓外面的人看的不知所以。
驀的,一聲龍吟般的嘯聲從濃煙中透出,層層紅藍光芒大勝,蒙燁龐大的身軀隨著這一聲長嘯,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從濃煙中打著橫的噴血跌出,緊跟著是飛退出濃煙包圍的廣渡子,接著是嘴角掛血卻不斷哈哈大笑的葉孤手持“破天環”從濃煙中跳了出來,身上的衣袍破破爛爛,一條袖子被整個撕了下來,鮮血淋淋。
還沒等旁人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見一道赤裸的人影如電般朝剛才被葉孤震暈的道士們射去,那全身赤裸的人尚未躥至就抬手反掌拍出一道勁氣,兩個昏迷中的道士立即被無形的氣浪抬到半空,“呲啦”幾聲脆響,兩人的道袍頓時從自身脫了下來,朝赤裸人形飛去。
赤裸著身子的青年左手用“乾坤袋”遮住下身私處,朝被脫光衣服的二個小道士暗呼一聲“對不住”,見道袍衝自己飛來,趕忙凌空轉了幾個圈子,手對手腳對腳的麻利穿好衣衫,光腳立於山岩之上,臉上一片通紅,望著葉孤的一雙眼閃出了濃烈的殺機。
這位搶衣服的赤裸青年正是被葉孤封印在“鼻菸壺”中的鐘道臨,本來被困在鼻菸壺內的他已經渾渾噩噩喪失了所有生理感覺了,只能靠著心靈最深處的潛意識來抵擋著外界不斷變換著的冷熱氣流,不停耗費著體內的陰陽真氣抵禦著外界的寒熱侵襲,密封空間內的寒熱氣流隨著他抵抗力的增強居然也是越發寒冷和炙熱,侵入他正奇二十七經脈的冰寒與炙熱氣流也越來越多,甚至連一些弱點的經脈都給撐裂了。
等到鍾道臨全身真氣耗費殆盡的剎那他就醒了過來,跟著就是強烈的灼熱氣浪撲面而來,差點就把他燒死當場,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鍾道臨突然想起了當初替閻羅王之子治病的情景,心中升起了一層明悟,趕忙用盡全身的功力佈於雙眉之間那神秘的一點,猛的吸納封閉空間內的灼熱氣浪和變換的冰寒氣體。
這時的他就好似一個容器,而不斷變換著的寒熱氣流就是他所要容納的東西,印堂丹田和湧泉則成為了上下通道,隨著氣流吸納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快,鍾道臨的身體也就像是一個不斷膨脹的氣球,非但無處宣洩,而且連停都停不下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光是不住增長的寒熱真氣就能撐爆他的經脈,到了那個時候的他絕對必死無疑。
就在這個時候,鍾道臨的腦中突然浮現出《無道經》開篇的一段文字:“善抱不脫,凝氣為實,固穴為址,塞兌閉陽”
鍾道臨心中狂喜,這說的不正是他眼下所處的環境麼,雖然真氣已經把自身經脈給填滿了,但“善抱不脫,凝氣為實”八個字卻讓他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就像是天空中漂浮的朵朵白雲一樣,白雲雖然看起來佔地極大,可當這些雲化成水滴!落大地變成水流後卻佔不了多大的地方,那自身的真氣豈不是也能化氣為水嗎?
幾乎在他起唸的瞬間,就覺得渾身涼颼颼的舒服,似乎全身毛孔都猛的開始一吐一吸起來,鍾道臨再用內視之術一看更是欣喜若狂,充斥在經脈內的寒熱互斥真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變成了水蒸氣結成的小水滴,慢慢的在經脈內聚整合了小溪,一下子把經脈的空間給騰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