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早上查房的時候心電圖就弱了,我已經進行過搶救了,可效果甚微,這會他醒了,可我總覺得這不是好兆頭。”
承歡一聽腦子裡就只飄過四個字:迴光返照
承歡連衣服都沒來的急換,白大褂飄在身後飄揚的就像一隻振翅撲火的白蝶,站在窗邊林俊佑看著她那輛疾馳而去的車,扯了扯唇自言自語:“終於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105 寧願被外界戴上吃軟飯的帽子?
言承歡趕到一院的時候,言致遠病房口圍了好些個護士,大家都嘰嘰喳喳的討論這次言致遠大概是逃不過這一劫了,本就腦袋混亂的她聽見這句話太陽穴騰的充滿血氣,幾乎很少發脾氣的她語氣陰鬱的能落下雨點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院的護士都是這樣私下談論病人的。”
言承歡雖然不是一院的醫生,可畢竟她是病人家屬、更是麥航遠的女朋友,得罪病人家屬她們態度好點、道個歉,這事也就算過去了;可得罪了麥航遠,這……人家好歹也是領導,又護短護的出了名,難保以後他不借機發難。
大家都是聰明人,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連忙紛紛坑著頭散去。
身邊一下子清淨下來,承歡強忍住鼻子裡的酸意,碎嘴愛八卦,這些大概就是有些人的通病吧。
她低頭額頭抵著門板,握著門把手的手背上筋脈盡顯,她明明可以推門進去,可她知道麥航遠在裡面急救,貿貿然進去只會打擾他,所以她努力的控制情緒、穩住近乎失控的心。
麥航遠的聲音透過門板清淺的傳出來,憤怒中夾雜著些許顫意,一下下猶如錘子一樣砸在言承歡的心上。
“你不是自詡要給言承歡終身無憂的嗎?那你現在算什麼?就這樣撒手不管嗎?我告訴你言致遠想死沒那麼容易,你不是討厭我嗎?不是千方百計的阻攔我們在一起嗎?你以為兩眼一閉一撒手就這麼算了?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我要你活著,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和承歡在一起。”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滑下迷了眼睛,麥航遠用力甩了甩頭,眼清目明的時候,握著除顫儀的手已然是青白色,已經是400J了,可言致遠卻一直都閉著眼睛,睫毛連一點點顫動的跡象都沒有,他轉頭看了一眼心率儀咬牙道:“加大到600J”
旁邊的肖蔚然一聽瞪大了眼睛立馬摘下了口罩:“你瘋了嗎?成人除顫的最大功率不能超過500,更何況是言致遠這樣的身體狀況?”
麥航遠直勾勾的盯著言致遠,他臉色青白的就像個死人,靜溢的病房裡心率儀的聲音越來越慢,就像是一根直行的線,誰也不知道這根線會在哪一個瞬間就叮的一下靜止下來。
不出意料的沒過幾分鐘,心率儀停止工作的聲音響起,身為一個臨床醫生,這種代表死亡的聲音麥航遠早就免疫了,可這一會這聲音卻像是一顆炸彈炸的他心神俱慌。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言致遠不能死,言致遠死了承歡怎麼辦?
這一刻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轉身一把推開了肖蔚然,自行將除顫儀的功率調到了600J。
肖蔚然知道他這是無法接受言致遠死亡的事實,這個男人,就算是之前他被言致遠拒絕、害的他在國外一待就是八年,可是到如今臨了臨了,他為了言承歡愣是把自己逼上了一個激進失控的地步,給一個早已經停止呼吸的人做除顫點選,這根本就是無用功,傳出去更是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硬生生的看著麥航遠一次次的給言致遠做除顫,言致遠的身體一次次的彈起又落下,就像一片樹葉一樣,經不住地心引力飄飄揚揚最後徹徹底底化進塵土裡。
看著麥航遠浸溼的後背,肖蔚然二話不說上前就攥住他的胳膊,語氣略顯沉重:“你看看他,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