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淡淡點頭“正是;”
女孩自告家門“夫人;我乃是興安郡守的嫡女代巧清;不知夫人符合稱呼;”
蘇洛冉看著這個女孩似話中有話“姑娘不必客氣;喚我洛夫人即可;”
代巧清看向蘇洛冉;忽閃的大眼中轉了一個圈“夫人可知女子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功中第一重要的便是婦德;妒忌乃是七出第一大條;夫人可是;”
蘇洛冉有些好笑的看向眼前十四五的小姑娘“所以呢;代姑娘;”
代巧清垂了垂眸;這夫人好生厚臉皮竟然這麼明白的暗示都不通;這可如何是好;自己好得也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怎好開口這姻緣二字;況且這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的;於禮也不和;
只是;代巧清看向炘炎迷倒眾生的俊顏;狠了狠心“夫人;巧清自幼飽讀詩書;尚知彼澤之陂;有蒲與荷;有美一人;傷如之何;寤寐無為;涕泗滂沱;彼澤之陂;有蒲與蕳;有美一人;碩大且卷;寤寐無為;中心悁悁;彼澤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碩大且儼;寤寐無為;輾轉伏枕;夫人忍心;巧清涕泗滂沱;”
蘇洛冉鼓起掌來“代姑娘好文采;可是詩經《國風?陳風》中的《澤陂》;這是一首水澤邊男子思念一位少年的情歌;三章十八句;每章意思基本相同;都是敘述看見池塘邊的香蒲、蘭草、蓮花;便想到自己戀慕的健美男青年;不禁心煩意亂;情迷神傷;晚上覺也睡不著;於是一腔愁悶;發而為歌;遂唱出此篇;”
蘇洛冉嘴角揚起不屑“只是代姑娘;這《澤陂》可是男男相戀的詩歌;你用於此處可恰當;”
代巧清臉上一陣清白;楚楚可憐的看向炘炎;炘炎也不給代巧清任何機會叨擾蘇洛冉“姑娘;我不喜歡澤陂;亦如姑娘;”
代巧清淚水湧出;掩臉而去;
代巧清剛走又來了一個可愛俏麗的活潑姑娘;天真的蹦到蘇洛冉跟前笑著說道“夫人;聽你們口音彷彿是北方來的;我讀書不多;但是我知道這麼一首詩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頑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不知夫人可知;”
蘇洛冉看向眼前的小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活潑的姑娘歪了歪頭;羞澀的看向炘炎;兩頰嫣紅“奴家興安盧氏映月;”
蘇洛冉挑眉“可是興安盧家;這滄浪的第一世家;當代族長乃是盧久勇;”
小姑娘銀鈴一笑“正是家父;”
蘇洛冉笑道“《越人歌》婉轉動聽;映月唱之可人;只是這歌曲;盧姑娘甚小怕不知是何意吧;”
盧映月有些驕傲的說道“《越人歌》歌思念;怎可不知;”
蘇洛冉笑的看向炘炎“夫君;盧家映月如此尚你;你不說一句;”
炘炎看娘子眼中有了些許的惱意;一個縱身;眾女還未反應過來只見炘炎已經坐在蘇洛冉身邊拿起她剛喝過的茶;隨即飲下“盧家映月;”
盧映月看炘炎竟然喊自己的名字;有些欣喜“對;荷花映日別樣紅的映;雲破月來花弄影的月;”
炘炎看向小姑娘笑的很是溫和“可知我對我家娘子的詩歌是什麼;”
盧映月有些不高興道“你給你家娘子的詩歌關我何事;”
炘炎搖了搖頭“至少你知道我的想法;可好;”
盧映月嘟了嘟嘴“你說嘛;”
炘炎看向蘇洛冉;輕攬她入懷;對視深情而言“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泛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蘇洛冉的心被炘炎在此溫暖;溫馴的在炘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