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
白離城立馬別過了頭。
三人一路走著到了鄰近的青城,一到城中的客棧中,三人就下了馬,把馬安頓好之後,便在客棧裡吃了一頓飯,期間毓秀問陸衡修道這一去是要到哪兒,陸衡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的神色之後,便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去墨城。”
一旁的白離城默不作聲同兩個兒子一起喝著肉湯。
墨城是個江南小城,與湖城相距四五百里,陸衡修是怎麼想到要去那兒的?白離城面上沒有多問,只是神情間有些疑惑,倒是毓秀大大方方的說道:“師兄是要去老家看望爹孃麼?”
爹孃?白離城一怔,隨即想著陸衡修居然還有爹孃,但是又想陸衡修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也不像自己自幼就被爹孃拋棄,人家回老家看望父母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陸衡修道:“嗯。”
晚上時候陸衡修單單的為白離城開了一間客房,自己則打算同毓秀一屋,白離城發覺之後,心中的不快逐漸的放大,趁著陸衡修在房中沐浴毓秀出門的空當,他猶豫良久,最終一咬牙推門而入,對著屏風後的陸衡修道:“師父。”
陸衡修方才擦洗完畢,身上隨意的披了一件單衣,白皙結實的肌理若隱若現,他正擦著頭髮,忽然聽到白離城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後沉聲道:“何事?”
白離城聽著那聲音就覺得心猛地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房內的熱氣未散的緣故,他只覺得面上燒的厲害,可是他一想到毓秀要同陸衡修共睡一張床,就感到鑽心一般的難受,於是顧不上面子,他慢慢的走出屏風,抬起眼睛筆直的望向陸衡修道:“我……不想一個人睡。”
他斟酌了良久,才打算這般開口,先前他是想說,‘師父,我不想你同毓秀睡一個房間。’可是這麼說出來十分別扭不說甚至還會讓他人誤解。
陸衡修長長的頭髮上還沾著一點溼氣,他沒有束起它們,而是任意的披散在哪兒,這讓他平日裡總是一本正經的臉上莫名的帶上了一絲狂狷之氣,白離城的眼珠子轉了轉,悄悄的避開了陸衡修。
陸衡修道:“為何不想一個人睡?”
白離城原本有些拉不下面子的,但是走出第一步之後,他變覺得順暢了許多,他暗想反正陸衡修把他當做了個沒用弱小的少年,他乾脆就裝成這樣,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眼角溢位了一點淚光,努力想做出害怕的模樣,可惜他一張臉一向擺臉色擺慣了,實在是裝不出意想之中的可憐的模樣,他乾脆低下頭,輕聲說道:“我害怕。”
陸衡修挑了挑眉毛:“害怕?”
白離城胡謅道:“嗯,一個人睡,不舒服。”
“……”陸衡修沉默的看了他幾眼,在白離城差點以為陸衡修已經發覺自己正在扯謊的時候,對方忽然道:“既然這樣,你便和毓秀一屋吧。”
和毓秀?白離城臉色一變,忙說道:“我……我想同師父你一屋。”
“……”陸衡修奇怪看著他:“為何?”
白離城暗罵這個陸衡修哪來這麼多的廢話,面上老老實實的說:“我不喜歡師叔。”
“為何?”
又是為何?!如果,如果對著的不適‘白白’而是‘白離城’這個男人還會成天把‘為何’二字掛在嘴邊麼?白離城憤憤的想著,但是礙於現狀,他只得一五一十的說道:“因為師叔也不喜歡我。”
陸衡修看著自己的小徒弟有些委屈的眼神,心中一軟,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摸摸他軟軟的頭髮,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