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蘭在門外一直敲一直喚,裡面卻沒有一點兒回應,她急了,慌忙下樓去叫人,正看到耷拉著臉剛回到家的寧遠,她急忙朝他喊:“遠,快點兒上來,厲天也不知怎麼了,一個人躲在房裡喝酒,我怎麼敲門也不開,你快上來看看。”
寧遠一聽,忙暫時將心中的煩躁丟到一邊兒,快步走上樓去。
二人一起來到寧厲天的房門口,他上前敲了敲門,側耳傾聽,沒裡面沒有一絲動靜。
慕蘭忙要急哭了,帶著哭音道:“他不會做什麼傻事兒吧?到底是遇到什麼事兒啊?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究竟是怎麼了?”
寧遠沉默不語,他隱約感覺寧厲天現在的情況只怕與辛仲遠有關,但是現在他還不敢說,皺了一會兒眉,下去叫人上來將門踹開。
門一開啟,一股酒氣就撲面而來,嗆得兩人直咳嗽。
寧遠心下一沉,一低頭,正看到倒在門邊兒地上的寧厲天,還有他身邊兒喝空的幾個酒瓶。
這小子,竟然喝了這麼多!他是不要命了麼!
他氣惱地一把將他拊坐起來,恨恨地道:“臭小子,到底有多大的事兒,讓你喝這麼多酒?你想找死嗎?到底是什麼事兒讓你連我和你媽都不管了?嗯,臭小子,你給我醒醒。”
他搖晃著寧厲天的身體,在他耳邊兒怒吼。
慕蘭眼含著淚道:“別罵他了,快點兒送醫院吧。”
她是一心的心酸,沒想到兒子竟然遇到了這麼難過的坎兒,可是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告訴她。
寧厲天被搖地有了些知覺,眼睛沒睜,嘴裡卻無意識的唸叨:“小雅,小雅,不要嫁給他。”
寧遠聽到了他模糊的話,臉一沉,心更沉了下來。
下人已經叫來了救護車,寧厲天很快就被送進了醫院,醫生給他檢查了身體,他已經有些酒精中毒的跡象,不過好在送的及時,如若不然,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交待完病情,將寧厲天推進去洗胃。
慕蘭和寧遠坐在醫院的VIP病房裡的沙發上相對無言。
慕蘭流著淚道:“厲天他怎麼了?到底是因為什麼啊?”
她就是想不通,一向意義風發的兒子怎麼會做出這般不理智的事情來?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樣的打擊?她現在真的非常想知道。
寧遠一聲不吭,只是輕拍了拍妻子的背安慰,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兒子會用情至這麼深,他怎麼可以眼看著他這般自傷?
想了想,他告訴慕蘭要出去一下,自己走出了醫院。
他直接去了威爾遜集團找辛仲遠,辛仲遠沒說不見也沒說見,只讓他在會客室等著。
他沒辦法,為了厲天,只好等了。
辛仲遠到下班的時候才過來,看到他,只是冷冷地道:“有什麼事兒?”
寧遠看著自己這個剛剛見了面的兒子,只覺得嘴裡發苦,過了好久才澀聲開口:“你可不可以放過米小雅和厲天?”
辛仲遠冷笑不語,來求他了嗎?當初他媽求他的時候他為什麼不答應?
寧遠垂下頭,低聲道:“厲天他真的很愛米小雅,現在他還在醫院搶救,就因為米小雅,看在你們好歹是兄弟一場,放過他吧,當年的事兒只是我的錯,要報復就報復我,放過他。”
辛仲遠冷聲恥笑:“怎麼?心疼你兒子了?那我哪?你為什麼不為我想想?為什麼不為我媽想想?”
他怒問,甩手而去。
寧遠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裡除了苦味兒再沒別的。
傍晚時分,回到醫院,寧厲天已經醒來了,只是一真躺在病床上不理人,整個人比之前更加的冰冷,對喝醉差點兒致死的事兒隻字不提。
寧遠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裡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