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那我更愛自己。”我嚼著草根,嗡嗡說。
媽媽被我逗笑,輕輕撥整齊我的一頭亂髮,“念念,如果有一天媽媽不在你身邊了,真不曉得你會怎麼辦?”
“我要更好地活下去。這樣你不在我身邊,也會開心。”我依舊叼著我那已經攫得稀巴爛的草根,趴在水邊上,搖搖晃晃檢查我那根老釣不上魚的破魚竿,“媽媽,但是我不會讓你不在我身邊的。”
我呵呵笑著,終於看明白是鉤滑絲了,忙著緊上,心想如果有一天蘭師傅能回來,我釣上的魚一定能讓她大開眼界。
頭在響,嗡嗡嗡地。我聽了好半天,緩過勁來了,才聽出來,還有風扇的響聲。老式的風扇,這裡好熱。
我不知道這是哪。我確定我沒在做夢。
我只是在婚禮前一天,跑出來溜達溜達,像以往一樣,我到藍吧點了杯“佳人”,然後我一點一點喝了……
眼睛上被蒙了布條,而什麼都看不見。這讓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黑暗就是危險的預兆。
我不怕熱,我扭胳膊和腿,但只讓汗流更兇,但完全動不得,腿和手都帶著麻,被結實地綁起來。得承認結繩的是個高手,不然我不會掙不脫。
這是在哪?豎起耳朵,還是什麼都聽不到,除了“呼呼”的風響,我好象爛死在這邊都不會被人發現。
我張開嘴,大喊:“救命!救命!”萬一就有人能聽見呢?這時候我願意裝狗熊。
好多汗流下來,身底下是綢緞子的柔軟床鋪,吸熱吸汗,躺久了,汗水反倒是從身上活生生被層層吸過去一樣可怕。我打滾,在茫茫黑暗裡,想掉到哪算哪,酒意和昏茫現在交替在我腦袋裡做主,我既困得想睡又亢奮地想上躥下跳。
但害怕嗎?
為什麼要害怕?假如你已能預知綁你的是什麼人,還有什麼值得害怕。
但這種情趣,我實在領教不得。好象變態一樣。
在我滾到床的邊上,在我就要順利滾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的時候,我的綁架者終於出手,很順利也輕易制住我,也把我扔回我的地方,柔軟的綢緞子的熱死人的床上。
他的力氣沉,且大,是練過的,他不出一聲。
我緊張,一片漆黑,一片無助。我縱然是歐陽念,也緊張,胃部團團縮起。我想先發制人:“雷煌,你快放了我。”
他不出聲。
他存心讓我一點一點緊張,和開始害怕。
只有熱和黑暗。這種感覺是過程中的最強烈的感覺。除了情慾。
27
肩胛被咬了一大口。發出非常非常噁心的舔食的聲音。陌生人的舌蕾的粗糙刮在面板上,像爬動的大蛇;細細密密。全身都開始疼起來,背抽痙一樣,抵著床,劇烈的疼。
肯定是個男人。被死死壓住的力量只能是男人的。胳膊很有力,腿也是,我完全陷在了對方身體的牢籠,而被困死!
“混蛋!我殺了你!”我大叫著,被那種噁心極了的感覺衝得胃液翻滾,黑色的布條只能強暴帶來一絲安慰,至少不用親自目睹自己的摻狀。我扭著捆紮好的雙手,沒多少力道地勉強去擊打對方的頭顱,就算打到了,也很快被撥在一旁……他不急,到現在為止,他才開始解開我的領口,慢慢開始咬我的肩胛骨,我卻一點沒覺出他的心急,我是一盤剝洗得光溜溜的熟菜,他只要動動嘴就好,不用費心勞神。
我偏不願,這就是強姦!這就是不自願!我要的不是那些好死不死的撫摸與柔情,我只要一次頭記住自己受到多大的屈辱就好!
“沒膽的孬種,解開我!敢上我還不敢讓我看你嗎?你是男人就出聲啊!”
他不出聲,除了他的行動力,他幾乎就像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