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隱藏著發展的自己,甚至是簡澤留下的簡曄那些人,恐怕都將要被如太子所願的各個擊破。
畢竟簡澤被害後,簡辭便成了最後一道屏障。
簡辭見簡瑄只一味沉思卻不肯說方法,自然料想他想到了哪裡去,而這些也幾乎是瞬息之間便也從他心頭走過。太子想要他的命,如此直白而清晰的表示,若真是隻有一命才能換陸茉幽一命,他自然毫無猶豫便把命拿去換她,可卻須得仔細籌謀。至少在他身後總要護得陸茉幽的安全。
簡瑄心頭幾番轉變,最終卻是艱澀開了口:
“太子話中意思,這毒最大的弊端便是依附略是差些,內息強大的人可將內息灌入中毒人心脈,令圍住心脈的毒自有形化無形,再用內息將毒自中毒人身上牽引到自己身上。”
推宮過毒?
簡辭立時便沉下心去思量此事究竟是否可行,他倒是在他娘留下的內息功法秘籍中曾見過類似的療傷功法,可卻是用於為傷了內傷之人療傷所用,難道竟也可以過毒?
“夫人?夫人!”
簡瑄話音方才落下不過片刻,便聽著屋內如心忽而驚慌大呼的聲音,正在思量的簡辭一驚便立刻轉身回屋,立刻便看見歪在榻上的陸茉幽似是掙扎想要起身,可卻是坐在榻上蜷了身子一手緊緊攥住胸口衣襟,垂著頭看不清面上神情如何,卻能看到額頭雙頰上都掛著豆大的汗珠子。
“茉兒!”
簡辭幾步上前將陸茉幽抱住,陸茉幽僵著身子歪進了他懷裡便強自掙扎著一手緊緊攥住了簡辭的衣襟,幾番用力後方才顫著抬眼狠狠盯著他:
“不行!簡辭……不行!”
她聽到了。
簡辭蹙眉卻不肯回她的話,他方才思量已發覺此事或許可行,為內傷之人療傷亦是從穴位灌入內息遊走受傷人內體奇經八脈,若是此毒具有如此弊端,倒當真是最好不過的法子。雖說太子所說的未必是真,可他卻總要去試一試,彼時若是不行再依著他原本計劃施行也不晚。但一切都要快,片刻也不能耽擱,現下時間就是陸茉幽的命。
陸茉幽看他眼瞳中那勢在必行的意思,心下愈發驚惶畏懼起來,這一急躁便心緒愈發不寧,故而牽扯著心脈上的毒發作的更加嚴重起來。
眼看陸茉幽一番急切竟是再度引發胸口疼痛又劇烈起來,不僅頭臉上疼的滿是汗水,連帶身上衣裙都透出涼溼,那臉色同嘴唇此刻也不再僅僅是蒼白,竟都泛出了淺淺的青色。他一手按在陸茉幽胸口欲要灌入一些內息為她緩解疼痛,卻被陸茉幽一手推開,他慌張試圖寬慰:
“我身子強壯,斷乎不會有事,只消再等一個月,上官危就回來了,我不會有事!況且也不知道這法子有沒有用,我們就試一試,就試一試!”
他再三的保證,可陸茉幽卻絲毫不肯妥協的緊緊攥住他,只要他一個保證,簡辭看透她在想什麼,卻只是沉了面色抿住了嘴唇。這個保證,他不能給。甚至他緊緊看著陸茉幽,卻是對榻旁守著的如心說道:
“你侍奉好夫人,我去準備準備。”
如心一凜卻不敢應聲,咬著嘴唇立在一旁甚為焦灼,簡辭見她竟不應聲,終於從陸茉幽身上移開了目光,這一眼,冷戾掃過如心。
“主子!讓屬下來吧!”
如心在他冷冷目光下噗通一聲跪了地,卻只引來簡辭勾唇冷笑:
“這事須得內息極為深厚的人方才能行,是你行?還是懸刃行?”
他們都非江湖人,自然不會修習內息,無非就是學武功招式,故而他們即便功夫再厲害,卻做不得這些事情。不僅是他們,連帶現下所有習武的皇子貴族臣子等,再加之他們的影衛,有內息的都極為少數,內息深厚者更是一個沒有。而即便是江湖人,能做到內息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