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不住的在心底念著所有的線索,府醫,灰衣人,紫玉,打手,灰衣人。
一切歸結於灰衣人,而眼下存活的也僅有灰衣人。
那一日簡辭令人追蹤灰衣人,卻不知現下結果如何,那日他與灰衣人擦身而過並未交手,可她卻覺得那灰衣人功夫不弱,也不知他的影衛是否能夠招架能夠追蹤的上。但即便是有了結果,她卻也無法得知,只因簡辭被禁宮中,眼下也不知是何境況。
陸墨竺再次前往十三衙門請求探視,卻又再度被拒,興帝甚至今日下了口諭,在事態明朗之前,暫停陸良一切職務。而十三衙門對於案情一事三緘其口,除卻入宮回稟之外,外界竟絲毫訊息也不曾走漏風聲。
一切似乎都沒有進展。
如此足足忙碌了三四日,仍舊什麼都不曾改變。陸家的狀況仍舊令人堪憂,太爺告病始終難以下榻,簡瑄一如既往情深不移,十三衙門仍是沒有任何訊息傳出。
陸茉幽卻並未消停過,她同三位兄長一起籌謀此事,眼下似乎只有從紫玉身上下手,然而幾日下來卻一切訊息都無法探得,甚至連紫玉籍貫何處從何而來有何親眷都一無可知,唯一知道的便只有她是三個月前自己去了幻綺請求賣身急用錢財,只是一味哀哀痛哭卻不肯說明自己要錢何用。
鴇兒只管買人,只要她安分替自己賺錢,旁的自然不管。只是如此的查探結果,便愈發令陸茉幽覺著紫玉這如同從天而降一般的出現,似乎就是為了等父親。
三個月前,陸家初入上京,一切似乎就安排就緒,可見此人為著謀算陸家,也是一早便做下了準備的。
這廂陸家一籌莫展,然而這一日到了午後,宮裡卻來了轎子,芮荷親自來接,只說皇后娘娘要見陸茉幽。
她自然也是想要見皇后的,她與簡辭之間一切都悄然無息,然而她求助皇后卻是可以堂而皇之,只是她自陸良被拿至今已然五日都未曾往宮裡遞過請安貼,便是讓皇后來決定此事。她若願幫,自然會召見她,若不願,她即便遞了請安貼也是沒用。
然而當陸茉幽一乘小轎入了宮時,芮荷卻並未令她前往鳳儀宮,反而直奔上清殿而去。陸茉幽一驚,芮荷回頭看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出聲,她看一眼始終如同護送她而跟在身後的四個侍衛,突然便明瞭了。
不是皇后要見她,而是興帝。
然而及至她入了小書房,便止不住蹙起眉頭。
她跪地請安後興帝並未出聲,她便那樣靜靜跪著,只是屋內跪著的,卻不止她一人。
簡辭在,簡瑄也在。
他二人跪在一旁,簡辭面色極差,似身子不適一般憔悴蒼白,陸茉幽心底一顫,止不住的心疼,在他身側甚至還站著兩個侍衛,他果然又被禁了自由。而另一邊上簡瑄同樣跪地,只是月白色的儒衫上,肩頭一個清晰的足印。
整個小書房一片蕭肅,一應內侍宮婢都被趕在外間,似乎整個正殿都不曾發出任何聲音。
過了半晌,興帝突然揚手將一封奏摺一樣的東西甩在地上,正在陸茉幽面前。陸茉幽一怔,略是抬眼便看到興帝陰沉的目光,她膝行幾步拿起奏摺,揭開一看,竟是十三衙門上報陸良受審一事。然而開啟第一行字,便是:皇子簡瑄,數次登門查探。陸茉幽眉尖一動,隨即往下又看,一目數行,隨即合上奏摺,從容叩頭:
“臣女有罪。”
再不多贅言,倒令興帝略是有些詫異:
“你可知這是多大的罪?竟不為自己辯解?”
“十殿下數次登門查探,若果然為臣女父親一事,臣女便無從辯駁。”
“你倒不奸猾!”
興帝冷哼一聲,但面色卻緩和了些許,隨即話鋒一轉,冷冷一笑再次質詢:
“查了這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