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給過她分毫的幫助。眼下這般,只怕即便簡辭真要動手殺她,顧玥也不會來護著她。
她心底無限惱恨,恨太子涼薄,恨顧家無情,更恨她的姐姐佔盡了一切風頭。
她轉了身,便獨自一人在黑夜中一瘸一拐的往長樂宮走去。她一直在等陸茉幽毒發,她死了,或者簡辭為了救她而來求自己,雖說她根本就沒有解藥,可她總想著等兩人大婚之後有了那樣的瓜葛,倒是即便陸茉幽死了,可簡辭念著他們九年的情分,終究會慢慢回心轉意的。可她卻從沒想過,簡辭竟因為她對陸茉幽下毒的事情而對她起了殺心,甚至一眼就看透了她沒有解藥。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難以死心。她立著她想要的地方,不過一步之遙了。
簡辭旁的一切都未理會,他徑直奔著東宮而去,卻在半路上被上官危攔住。簡辭無視他的阻攔,一掌揮去,上官危無奈躲避,簡辭腳步緩也未緩仍舊攜著冷戾往東宮而去。
“你去找太子也沒用!醫聖研毒是為著難為我師父,他斷乎不會自制解藥,太子手中也必然不會有!你就是殺了太子也不會有解藥!”
上官危帶些氣急敗壞在簡辭身後說得這些話,果然便見簡辭生生頓住了腳步。上官危見他僵直的背影,嘆息一聲:
“此事唯有一條路可走,或者我帶夫人同去獨山,或者我帶著夫人的毒血去獨山給師傅研製解藥。”
他說著話,見簡辭不為所動,想起簡辭適才在宅子中問的話,他心底也是虛了虛,然而他說的沒錯,陸茉幽體內的毒已然過了潛伏的時期,現下都已泛上表面幾次三番的發作,確實已經到了無法再耽擱的地步,他也當真沒有信心陸茉幽還能再等兩個月。
“也怨我,我不喜製毒,所以師傅的醫術中,只有製毒解毒學的泛泛,令眼下到了捉肘見襟的地步。”
上官危極是自責,簡辭眉頭蹙緊,卻終究沉聲問了一句:
“你實話告訴我,這究竟是怎樣的毒,現下又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我不瞞你,這毒古怪,一入人身便隨著血直流入心,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卻跟劇毒一般厲害,毒只存在心脈上圍著,吸著心血慢慢養著,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一直這般待長到足夠,便會開始發作,一次又一次,每次發作的時間也會越來越長,直到最後會無休無止的疼痛,心痛致死。”
聽上官危這一句無休無止的疼痛,最終會心痛致死,簡辭垂在身側的雙手倏然緊緊攥住,只覺著那股子疼痛似乎現在已然到了自己心上,令他疼的連呼吸都不能。上官危見他如此,只垂頭斟酌了半晌才又說道:
“夫人縱然不是身嬌體弱,可終歸是弱質女流,更無內息護體,只怕對這毒能挨的時候也並不長。兩個月……我也確然沒把握。”
“若是用你暫緩毒發的清毒丸佐以護心脈的藥物,能否緩解支撐到你從獨山回來?”
簡辭萬般思慮,然而這法子上官危也早已想到,甚至追他出門前已然給陸茉幽服下了這兩樣藥物:
“雖說有勝過無,但僅只能緩解一二罷了,效用了了,她終歸已然到了毒發,能不能扛到兩個月後,我也當真無法判斷。”
簡辭蹙眉,面色愈發的暗沉,上官危耐不住再度嘆息一聲:
“快隨我回去吧,你傷了手就這麼出去了,夫人很是擔心。”
提及陸茉幽的擔心簡辭卻仍舊不為所動,上官危不免有些發急:
“現下時間耽誤不得,我須得取了夫人身上含毒的心脈血連夜啟程往獨山去,男女有別,你莫非要我親自動手去取?你若不肯回去,耽擱的也不是我的命!”
上官危負氣轉身而去,簡辭不過怔了一下,隨即便是一躍起身急急出宮。
片刻也不敢耽擱,簡辭一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