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個口諭,隨便找個理由,就說妃子病了,讓她進宮來。”
楊讓愣了愣,悄悄抬眼望向景凜漫不經心充滿了玩味的臉,忙應了一句“是”,又問:
“皇上,這口諭是今天傳還是明天傳?”
“哪一天無所謂,等她進宮來就把她留下。”
“……是。”楊讓愣了一愣,看來皇上不止對秦小大夫的興趣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感興趣了,他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虎頭幫的馮爺和草帽衚衕的龍七都說他們與姑娘是過命的交情,姑娘請求幫忙的事情他二人聽了之後一口就答應了,還命奴才把金葉子給姑娘拿回來,說用不著報酬,只要姑娘開口他們必會幫忙。奴才謹記著姑娘的吩咐,硬是塞給他們了,馮爺還請奴才喝了頓酒。花街十二樓的諸位媽媽也回話說請姑娘放心,皆說雖然幫不了太多的忙,但姑娘的事就是她們的事,一定會盡力而為。”風站在堂屋裡,低聲回稟道。
阿依坐在軟榻上望著他,靜靜地聽著,輕聲繼續問:
“還有呢?”
“奴才打聽了,二爺現在正被關在刑部的天牢裡,據說那裡是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的地方。奴才花了些時間終於買通了一個牢頭,那牢頭說……說……”他蹙眉看了阿依一眼,欲言又止。
“說什麼?”阿依的眼眸裡掠過一抹幽暗,問。
“他說二爺在牢裡每日都被動刑,刑部的八大刑全部受遍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會不好……”
阿依心臟冰冷,儘管她知道皇上做了那樣的事,秦泊南入獄後必然會被動刑,然而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預想變成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手指抵在嘴唇上,低著頭沉默了半晌,她輕聲問:
“墨大人有去天牢嗎?”
“二爺才被抓進去時墨侍郎去過一次,那一次剛好遇見了皇上,之後皇上下了死令,任何人也不許見二爺,即使是刑部的人也不行,這就是給墨侍郎下了禁令。墨侍郎雖然交代過牢頭要善待二爺,可每日行刑的都是拱衛司的人,也就是皇上的人,即使墨侍郎交代過了,作用也沒有多大。”
“還有呢?”阿依摩挲著嘴唇,靜了一會兒,低聲問。
“……咱們府逸少爺被升了御前一等侍衛,”風說到這裡時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奴才還聽到風聲,說皇上已經準備封逸少爺和三老爺伯爵位了。”
“是嗎?”阿依淡淡地道了句,大大的杏眸恍若無星無月的夜空,漆黑得沒有一絲光亮。
“另外還有……”風又一次欲言又止。
“你說話的時候可以不要吞吞吐吐嗎?”阿依有些不耐地皺眉。
風被噎了一下,表情訕訕的,頓了頓,才略帶一絲不忍,沉聲說:
“奴才也是潛回府去打探訊息時才聽說,二爺被下獄的第二天,春姨娘似乎知道玉妃娘娘給皇上下毒被皇上賜了毒酒連帶著二爺也受了連累這件事,於當天夜裡懸樑自盡了。”
阿依的心裡咯噔一聲,有一瞬的驚慌失措,片刻之後才鎮定下來,低聲問:
“後事呢?”
“墨侍郎讓人在城外選了個風水不錯的地方埋葬了,葬的還算體面。”
阿依垂著眼簾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七章 輿論
帝都。
近一個月來,關於秦府被抄家,秦泊南被下獄,前前後後各種小道訊息彷彿雨後春筍在整座城池內遍地開花。五花八門的、神乎其神的、亂七八糟的各種流言蜚語沸騰的開水一般在城裡沸騰冒泡著。
本來人們就對秦家與百仁堂在大齊國內積攢了百年聲望最終卻被抄家下獄這件事格外關注,現在聽了這些也不知道從哪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