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想法讓他的心有些發亂,微微蹙眉,頓了頓,忽然喚來阿勳,沉聲吩咐道:
“夏國侯府裡有一個庶出的姑娘,叫夏蓮,去查檢視她的底細。”
阿勳愣了愣,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執行命令時還十分不解,東家為什麼要突然查夏國侯府的姑娘,還是一個庶出的姑娘。再說夏蓮夏蓮,他怎麼不記得夏國侯府的姑娘裡還有一個叫‘夏蓮’的姑娘。
阿勳百思不得其解地搖了搖腦袋。
……
大堂裡,夏蓮一直望著秦泊南施施然地上了樓去,雙手交握放在胸前,一臉迷醉地輕嘆道:
“不愧是人稱‘妙手醫仙’的濟世伯,聽說他年輕時每次出門都會引來帝都大姑娘小媳婦的圍觀,扔花扔果子的比比皆是,場面十分壯觀呢!”
“蓮姐姐,你不要把先生說得好像他現在已經很老了一樣好不好。”阿依不太高興地瞅著她的背影,硬邦邦地道。
夏蓮回過身來,卻用十分嚴肅的表情看著她,點著頭認真地道:
“可是對你,他的確老了點。”
“……”阿依被噎了一下,雖然蓮姐姐一直笑嘻嘻冷不防突然嚴肅起來看起來很滑稽,然而她卻沒有笑,胸腔內的心臟彷彿突然揪了一下似的讓她有一瞬間的微滯,眸光淺沉,頓了頓,蹙著眉尖認真地說,“蓮姐姐,馬上就要回帝都了,在帝都說太多話有些可怕。”
夏蓮抱胸,一手緩緩地摩挲著尖俏的下巴,唇角的笑意更深,原來呆呆傻傻的丫頭也是會生氣的。
阿依被她半調侃半研究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皺皺眉,問:
“對了蓮姐姐,你剛剛說秦二姑娘暗渡陳倉,什麼暗渡陳倉?還有三老爺被皇上提升為皇營護軍參領的事,為什麼你會知道,你不是一直不在帝都嗎?”
“即使我人不在帝都,該知道的事我一樣會知道,這是身為世家小姐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能力,不然到時候怎麼進宮得寵,雞犬升天啊!”夏蓮此時擺出一臉未卜先知的神棍姿態,神乎其神地道,頓了頓,疑惑地看著她問,“怎麼,難道這些事你不知道,你不是濟世伯府的人嗎?”
阿依被她問得有些尷尬,她是濟世伯府的人沒錯,可沒人告訴她,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一個內向寡言又呆頭呆腦的姑娘,她當然不明白所謂的人脈究竟是什麼,夏蓮用有些不解的眼神看著她,這樣的一個丫頭,她究竟是怎麼在帝都那樣如狼窟虎穴的地方站穩腳跟,還名聲大噪的?
“我先吃飯,你坐下,我一邊吃一邊給你說。”夏蓮直接在桌前坐下,用湯泡了飯,比阿依剛剛吃飯時還要豪爽。
阿依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三下五除二吃了半碗飯,又去了半盤東坡肉,這才滿意地放下筷子喝茶,無語,深更半夜吃這麼油膩,她也不怕胃痛!
“說起來,秦家二姑娘的大膽連我都自嘆不如。”夏蓮吃得滿嘴流油地說,“在冬至時,皇后娘娘在鳳儀宮辦了一場宮宴,各家夫人都帶著女兒進宮赴宴,濟世伯夫人自然也帶著秦家的兩位姑娘出席了。宮宴中途秦二姑娘獨自離席,這也沒什麼奇怪,又不是小孩子,中途如個廁什麼的也不用人陪,可怪就怪在秦二姑娘走迷了路,走到了鳳儀宮裡皇上最愛宿的清涼殿,更巧的是喝醉酒的皇上恰巧在清涼殿裡歇息,之後皇上一個高興就臨幸了秦二姑娘。
雖然這件事情很隱秘,可是來赴宴的女人們又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眼看著竟然有小蹄子爬上皇上的龍榻,自己家的女兒卻還在這邊傻乎乎地乾著急,這種事怎麼能放過,於是流言就像風一樣在帝都的大街小巷傳開了,你們素來低調的濟世伯府現在在帝都那是相當有名,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件事。”
阿依的心臟重重一沉,呆呆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