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她瞭解自己的立場,明白自己的處境,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她用守住自己的心的方式來避免受到外界的傷害。
這樣的人在感情上會很膽小,也許就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彷彿天生就懂得掩藏心意,就像是看到了一片極美的溫泉,別人會直接跳進去,而她大概會先站在溫泉邊觀察,確定沒有危險又的確受到了心的誘惑,她仍然不會馬上去跳,而是先探出腳尖試,這種試探也許是一次兩次很多次,必須要等到她試探夠了,她才會決定還要不要跳進去。
估計到那時候,別人早就洗完穿上衣服走人了。
墨夫人上下打量著阿依,似笑非笑,雖然她並不覺得這樣膽小是什麼好事,當然也不覺得是壞事,在她看來女孩家斂著些上趕子的人才多,畢竟雄性生物都具有喜歡主動去追逐的共性。
不過如此謹慎的脾性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個看起來憨厚純澈的小丫頭身上,還真讓她有點意外,越發覺得她有意思起來。
阿依被墨夫人瞧得毛骨悚然,莫名其妙。
墨夫人進屋看了一眼墨硯,見他雖然憔悴,但精神上卻活蹦亂跳的,總算放心,在墨雲居也沒多呆,臨走前還笑眯眯地看了阿依一眼,將她往裡推推,讓阿依越發毛。
坐在床邊給墨硯把脈,平穩祥和,已經沒有大礙了,剛想提出要走,紅箋已經將煎好的藥端進來,熱情地遞給她。阿依一愣,急忙說:
“紅箋大姐喂大人喝藥吧,我要回去了。”
“解頤大夫,剛剛夫人臨走前吩咐要小廚房給解頤大夫好好整治早膳,讓解頤大夫和三少爺一起吃,解頤大夫就算要回去,至少也要吃了飯再走。”
“噯?可是……”
“吃完了再走,你這個時辰回去,就算回去了也趕不上早膳。”墨硯坐在床上,淡淡地說。
阿依看了她一眼,紅箋趁機早已將藥碗往她手裡一塞,出去了。
阿依望了望手中的藥碗,忽然有些懊惱。
“剛剛我娘都跟你說什麼了?”墨硯忽然開口問,見她愣愣地望過來,補充道,“在院子裡。”
阿依聞言,想起剛才,臉刷地紅了,把頭搖成撥浪鼓,一邊舀起湯藥掩飾性地吹著,一邊很快地說:
“沒說什麼,就是說說大人的傷情。”
“你臉紅什麼?”墨硯冷眼看著她通紅的耳珠,揚眉。
阿依心尖一顫,頓了頓,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對著他的臉回答:“因為屋子裡太熱了。”
“是嗎?”墨硯眉揚得更高,輕描淡寫地哼了一聲。
阿依端著藥碗偷偷地瞧了他一眼,想起剛才墨夫人問她喜不喜歡墨硯,怎麼可能嘛,先不說墨硯的脾氣那樣壞,他壓根也沒把她當一回事過,怎麼可能會被墨夫人想成那樣!
“你發什麼呆?”墨硯眼看她的臉越發緋紅,覺得她怪怪的,一陣惡寒,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阿依啊呀一聲,護住自己的腦袋衝著他怒目而視,動不動就敲她頭的人,她才不會喜歡!
墨硯喝了藥,阿依又給他看了身上的傷口,確定沒有裂開才放心,喋喋不休地囑咐了他好一陣注意事項,惹得墨硯不耐煩地道:
“你真囉嗦。”
阿依眉角一抽:“我這還不是為了大人好!”
就在這時,紅箋帶了三四個小丫頭進來放了炕桌,菜是有份例的,因為墨硯受傷了,只有香菇瘦肉粥、兩道精緻小菜並一小碟豆皮包子。他還真愛吃這個。
給阿依準備的卻燕窩粥並四樣小菜以及一碟香甜綿軟的桂花糕。
阿依疑惑地問:“怎麼給我的比給墨大人的還多?”
“夫人剛剛說三少爺受傷了,姑娘的飲食卻不必跟三少爺一樣,要多做些姑娘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