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嬤嬤站在一旁添香,見兩人一同進來,驚訝地笑問:
“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過來了,解頤極少到內院來,今兒是怎麼了?”
“我剛剛替芳憐大姐來給大姑娘送東西……”阿依欲言又止,想了想,“二太太……”
“怎麼?”寇書嫻看著她糾結的小臉,失笑,疑惑地問。
“我能過去跟太太說嗎?”阿依問。
寇書嫻更覺好笑,爽快地招手:“過來吧。”
阿依便走到她身旁,輕輕耳語一陣,秦無憂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滿頭霧水。寇書嫻越聽越心驚,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接過阿依遞來的花箋,驚疑不定地問:
“你說的可真?”
“這上面的味道我不會聞錯,類似的花箋我也從林公子那裡見過,今天那位大娘子被送到百仁堂來時已經上吊了,多虧了先生才救活她的命,所以我很擔心大姑娘,又怕和她說了她會害怕,就來和太太說了。”
“好孩子,你做得對!”寇書嫻拉著她的手,滿眼感激,接著皺緊秀眉憤慨又擔憂地道,“最近帝都竟出了這等事!”
“母親,到底是什麼事啊?”秦無憂好奇又不安地問。
寇書嫻沒有回答,而是陷入沉默,半晌,忽然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我去見伯爺,無憂,你先回房……不,你也跟來吧,解頤也來。”
秦無憂愣愣地應了,放緩步伐等寇書嫻出去,一把拉住阿依悄聲問:
“到底怎麼回事?”
阿依看著她,想了想,忽然湊近她耳邊輕語幾句。秦無憂隱約明白其中的意思,頓時緋紅了臉,皺眉:
“怎麼還有這種事?!”
秦泊南正坐在書房裡看書,寇書嫻帶著秦無憂和阿依進來,在東邊一張椅子上坐了,取出方才阿依給她的花箋,因為有秦無憂在場,便將剛剛的事儘量委婉地講了。秦泊南皺眉接過花箋,聞了聞,沉聲道:
“的確有曼陀羅和威靈仙的味道,無憂,這個不是你的?”
“回父親,這不是女兒的,女兒也不知道這個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女兒的床頭上。”秦無憂起身老實回答。
“解頤去找你之前,你離開過屋子嗎?”
“她今日下午跟著妾身去進香了,才回來。”寇書嫻插口回答。
“是,女兒下午和母親去進香,剛到家才坐下沒多久解頤就來給女兒送東西了。”
“下午時是誰在絳雪閣值守,都叫過來。”秦泊南沉聲吩咐。
寇書嫻忙喚顧嬤嬤快去,頓了頓,擔憂地道:
“伯爺,無憂被那樣的人盯上,這該如何是好,若是傳揚出去……”名節對一個女孩來說比命還重要,且秦無憂尚未出閣。
秦泊南凝眉不語,就在這時,阿勳站在竹簾外通報:
“伯爺,墨大人與林小公爺在門外求見。”
“他們來做什麼?”秦泊南微怔,眉頭皺得更緊。
“墨大人說事關咱家大小姐的安危,要與伯爺商談。”
眾人聞言一驚,來得如此巧合,莫非已經被外面知道了,這怎麼可能?!
“請進來。”秦泊南沉聲道。
寇書嫻給秦無憂使個眼色,秦無憂會意躲到屏風後面,阿依站在牆下驚疑地望向門外,卻見秦泊南衝她招手,便走過去在他身旁站定。
不多時,阿勳打起簾子請墨硯和林康進來,照舊是紫袍如雲,紅衣似霞。
“伯爺,夫人。”墨硯拱拱手,身後的林康卻笑嘻嘻地朝阿依揮手,阿依屈了屈膝。
秦泊南眸光微斂,讓座命人上茶。墨硯在椅上坐了,也不吃茶,直截了當地說:
“伯爺,時間緊迫,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