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一天他談逸澤見到她的時候,看到的她就是穿著這雙鞋。
一時間,談逸澤周身的戾氣四散開來。
連顧念兮都察覺到,談逸澤身上這詭異氣息的蔓延。
“老公,你怎麼了?”
顧念兮轉身,拉了拉他的衣服。
而後者,卻像是連聽到她顧念兮的身影都沒有,一直盯著電視機畫面看,像是恨不得將電視機給瞪出個大窟窿來。
真該死!
他就要弄死舒落心,讓這老女人也嘗一嘗自己的至親在她面前死去的滋味了。可她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死了,難道真的是自然死亡?
“老公?”
“嗯?”
不知道顧念兮連著喊了多少聲,談逸澤終於反映過來。
而此時,他渾身上下的戾氣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樣的他,連顧念兮都有些懷疑,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他,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老公,你沒事吧?”
“我沒事,怎麼了?”回過頭來,他看到滿臉關切的顧念兮,便隨口說著。
而後者,卻一臉的不相信:
“你的臉上不大好!”
“大概,是昨晚上沒有吃飽吧!”談逸澤側過頭,在她的耳邊嘟囔著。
一句話,言簡意賅的將顧念兮帶回了昨晚上的情景。想到昨晚上談逸澤逼著自己作出的那些事情,顧念兮的臉有些莫名的燥熱。
但好歹她也步入已婚女人行列幾年,對待談逸澤偶爾的耍壞,還算有辦法應付。
本來昨晚上被他折騰了一晚上就有火氣,沒想到他現在竟敢主動提及,顧念兮索性橫著一口氣就說了:“既然吃了那麼多都沒有吃飽,以後都不用吃了!”
“想反抗?”
聽顧念兮的話,談逸澤卻一點也不惱。
那德行,就像剛剛被剝奪了某種權利的人不是他那般。
“那是當然。都當被壓迫的農民那麼多年了,難道還不准許我翻身作主把歌唱一回?”
吼吼,受壓迫了那麼多年,光是能說出這麼一句話,顧念兮便感覺自己興奮的小心肝亂顫。
連她自己對於這一系列可怕的反映都各種唾棄。
可談逸澤接下來靠在她耳邊說的一句話,卻將某女腦子裡剛剛設計好的各種反抗,各種翻身作主當惡霸的畫面一一擊碎。
談逸澤是這麼說的:
“想反抗,也沒門!”
說著,這個男人還特別邪惡的掐了她一把。
與此同時,談老爺子的視線已經從電視上撤回來,正好落在他們這站在樓梯上的一家三口的身上。
這一下,顧念兮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頻頻朝著談逸澤甩白眼,暗示這個男人當著老人家的面不要做的太過分,不然小心她……
只可惜,顧念兮發現她的威脅在談逸澤的眼下貌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這不,看著她頻頻甩來的白眼,某男竟然還明知故問:“兮兮,你眼睛中風了麼?”
不然,為什麼頻繁的眨巴大眼?
你才眼睛中風了,你們姓談的一家人才眼睛中風了!
不過這句話,顧念兮只敢在自己的心裡小小的吶喊一聲。然後她努力的閉上雙眼,不去看談逸澤,不然她真的有種要將這個男人給打趴下去的衝動!當然,前提還是需要她打得過這個男人。
“兮兮,眼睛真的很難受嗎?”
在顧念兮刻意迴避,省得當著談老爺子的面打起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新整理他良知底線。
而且,顧念兮還能從他剛剛說的那話的語氣中讀到那股無聲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