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來。
黎紹馳撇下女兒,快步朝祝潼走過去:“你爬什麼梯子!”
祝潼一手扶著梯子,一手叉著腰:“我在給兒子撿風箏,你嚷嚷什麼!”
“你這點反應能力還想爬梯子,上回那馬撞過來你都躲不開,這次梯子要是不穩,你是不是要頭朝下地摔到地面?”黎紹馳將她拉開,而後就臭著臉把風箏取下來。
祝潼低聲嘰咕:“烏鴉嘴!”
將風箏塞到祝潼手裡,黎紹馳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他緩了緩臉色,說:“下回別這樣了,危險。”
聽見他們的吵鬧聲,陳娟和祝文山都走到外面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隱約得知祝潼似乎曾經出過意外,陳娟追問是怎麼一回事。
祝潼狠狠地剜了黎紹馳一眼,隨後才對父母說:“小事而已,就是碰上了一匹失控的戰馬,不小心磕破了皮。”
陳娟半信半疑:“就這樣?”
祝潼用力點頭:“您覺得我哪裡出問題了嗎?”
祝潼給祝文山使了個眼色,祝文山就摟住陳娟的肩膀,帶著她回屋裡去:“女兒都說了小事了,你還擔心什麼。”
陳娟邊走邊回頭,進屋以後,她才低聲說:“你沒看見那誰的反應嗎?我覺得那肯定不是小事,那丫頭又有事情瞞住我們。”
祝文山拿起茶盞,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他才說:“你別那誰那誰地叫小黎呀,人家好歹是你外孫的爸爸。再說了,我看他挺緊張小潼的,這種男人會疼老婆,不錯啊……”
“你少在這裡借題發揮!”陳娟偏偏不吃祝文山這一套,她說,“你到底被灌了多少*湯,怎麼無時無刻都在幫他說好話?”
儘管陳娟嘴上不說,但祝文山還是察覺出來,她對黎紹馳的敵意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濃烈了。思索了片刻,他說:“不止是我,你女兒也被灌了不少*湯。”
聽了這話,陳娟就沉默了。
祝文山又說:“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這幾年來,女兒過得不容易,小黎應該也過得不容易。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我還是挺理解小黎的。那時候小淇剛走,他還沒有從那陰影裡出來,雖然他做的決定都糊塗透了,但我們也不能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陳娟說:“我沒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我只是覺得他們在一起太累太苦了,所以才希望他們重新開始。”
祝文山搖了搖頭:他問:“這些話你都跟女兒說過了吧?”
想到那天跟女兒的談話,陳娟有點煩躁地“嗯”了一聲。當時她雖然嘴上說了同意,但心裡卻是不情不願的,這麼多年的心結,根本不能說解開就解得開。
祝文山大概可以猜到祝潼的回應,他幽幽嘆氣,隨後說道:“你既然不能說服女兒放棄他,那就誠心誠意地接受小黎吧。他們婚又結過,孩子也這麼大了,與其再找別人重新開始,還不如試著去接受對方。”
“你說得簡單。”陳娟愁眉苦臉的,“反正他們在一起,我就是不放心。”
在祝潼和黎紹馳這段婚姻中,祝淇無疑是最大的障礙,而陳娟的顧慮,祝文山也很明白。只是,他不能因為這點顧慮,就反對這小倆口的複合。
“你就別瞎操心了。”他耐心地開導陳娟,“他倆互相逃避了這麼多年,難得現在願意正視自己的感情,我們就應該多給他們鼓勵,難不成你想他們一輩子都困在那個陰影裡嗎?我看得出來,小黎很用心在修補這段婚姻,他對小潼應該是認真的,要不是愛慘了小潼,我想他肯定不會留在這邊受你的氣吧?”
認真地聽完了丈夫的分析,陳娟的神情明顯緩和下來。外面傳來祝恬和黎煜的嬉笑聲,她從視窗瞧了瞧,看見他們一家四口在玩老鷹捉小雞,她也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在院子裡鬧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