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新設巡警和110報警部mén,展開聯防群治,成績裴然,還上了紅旗日報和新聞聯播。
到了下午四點,俞巧蓮把蘇望和石琳兩人送出省委大院,兩人打了一個車便直奔潭州火車站,等了一會,便拿著俞巧蓮幫忙代買的火車票上了五點鐘開往郎州的火車。
正好是大專院校放假的高峰期,候車室、站臺上全是滿頭大汗的男nv學生們,他們基本上都是幾個為一群,互相幫忙,向火車擠去。不一會車廂全是人,所有的窗戶開啟也吹不掉悶熱和汗餿味。
蘇望帶著石琳在人群裡拼命地向前擠,到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拉著她的手往車廂中間擠。終於來到座位上,蘇望把東西放好,不由長舒了一口氣,用手掌使勁地搽著頭上的汗,最後還是石琳無聲地遞過來一方手帕。
人越來越多,幾個男大學生從窗戶裡爬了出來,把茶几上的東西碰得luàn七八糟,然後又虎著臉把佔了他們位子的三個中年男nv趕走了。一頓忙碌,這三男一nv的大學生終於把東西放好,安心坐了下來。兩個幫忙的同學又從窗戶裡爬了出去,這時一位一直在站臺上遞行李的同學悄悄從懷裡遞過來一件報紙包的棍形物件。
靠窗戶的長髮男學生接了過來,然後背靠著窗戶把報紙開啟,lù出一把閃著寒光的三角刮刀。男學生故意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才把這把刮刀放到座位角落縫裡,一屁股坐下去把它給遮住了。
待到火車終於慢慢啟動了,對面的這幾個大學生好像看清楚了蘇望這邊,三個男大學生都不由眼睛一亮。長髮男笑著向石琳搭訕道:“你好,你這是回哪?”
“郎州。”坐在窗戶邊看風景的石琳轉過來,看了對面一眼淡淡地說道。對面三個男大學生,包括站在中間那位,都興奮地互相jiāo換一下眼sè,變得躍躍yù試。而坐在外面的nv大學生則不屑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沒幾秒鐘又忍不住轉過頭來悄悄看著石琳。
“你也是大學生吧?我們都是荊南大學的,你是哪所大學的?”長髮男笑得更燦爛了,臉上的痘痘都快要被摺起來的皮ròu給擠爆掉了。
“首外的。”石琳還是那輕淡如雲的神情,只是在接住蘇望遞過的飲料時才展顏笑了一下。
“這位同學,你也是首外的?”過了好一會,長髮男才皮笑ròu不笑地對著蘇望問道。
“不是的。”蘇望的答話讓長髮男三個臉sè微微一喜,但是接下來一句話又讓他們臉上遮上一層霜,“我是首都大學的。”
安靜了十幾分鍾,三個男大學生開始聊起天來,吹噓他們在學校裡如何厲害。師大的人來泡他們學校的nv生被他們修理了一頓;工學院的籃球隊贏了球太囂張被他們教訓了一頓;校外的小húnhún來學校尋滋鬧事被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等等,說著說著他們聲音越來越大,神情也越來越興奮,彷佛他們都化身為荊南大學的守護神。
石琳依然看著窗外,好像在想什麼心事,突然間轉過頭用輕不可聞地聲音對蘇望問道:“羅秘書長也是你的師兄?”
“是的,他還是我老師的n望笑著答道。
石琳哦了一聲,大大的眼睛盯著蘇望,那清澈如泉水的眼睛幾乎把他給淹沒了。對面的吹噓高論聲一下子靜了下來。
“怎麼了?”蘇望不禁問了一聲。
“沒什麼。”石琳淡淡地應了一聲,又轉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她娟秀的背影,天鵝般的脖子,還有那隨風飄灑的青絲,蘇望也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覺,一個奇怪的問題湧上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