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腦袋,“小爺突然覺得有些失落,小爺這麼個貴妃之子,鈕鈷祿家的外孫,真的沒被某些人看在眼裡呀。”這老大老三老四老八一鍋端的時候,竟然不捎帶上他,跟老五老七一個待遇了嗎?難道是因為福晉是蒙古人的緣故?
八貝勒呼嚕了一下十阿哥的腦袋。“想什麼呢?這樣不好嗎?平平安安的,貴妃娘娘在天有靈,也會欣慰你沒有遭遇投毒一事的。”
提到貴妃娘娘,十阿哥臉上的鬱悶退下大半,他笑起來露出兩個酒窩:“倒也是——哎,八哥,我又畫了一冊顯微圖,我發現好多細胞裡都有個深色的核呢。回頭我找兩個洋人,讓他們給我寫個什麼……論文,也讓我當一回文化人。”
提到洋人,八貝勒也想起來了一樁事。“老九說今年能回來過年。”
果然十阿哥更高興了。“九哥可算是回來了!”他振臂歡呼,“我這就去訂席面,九哥這次在草原上應該吃夠了牛羊肉了,給他訂烤鴨,訂淮揚菜,還有粵菜的早茶,我記得九哥就好這一口。”
看著老十一臉歡快地帶著小廝小太監,沿著巷子往前跑去,因為大福晉去世而全身籠罩著陰雲的八貝勒,也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十阿哥二十一歲,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阿瑪了,但偶爾還是像個孩子似的。而同樣二十一歲的九阿哥,在外面漂泊了兩年,跟鄂羅斯人一寸一寸地爭奪貝加爾湖區域的邊界線,跋涉在西伯利亞的嚴寒裡一塊一塊地敲下界碑,如今終於功成而返,不知道如今回來,是否還有曾經不穩重的淘氣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