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理的人,這從上回你領你男人去咱家找我爸看病能看得出來,姨說話嘮喀哪樣都行,心眼子也不照誰差;可就這麼幾天工夫,你怎麼又糊塗了呢?!”
夏母怔怔地說:“小紅。你是說姨怎麼的……?”
“這還用問呀?!你家的事其實很簡單:現在只有讓你男人吃藥先把病治好,久後你才能生個孩子。你一能生孩子。這才能證明原來他那物件數實不好使,還證明你兩以前不合的不是全在他身上。你男人只有到這個時候他才能打心眼兒往外服氣你;同時也說明姨你比他強,你有養孩子這個能耐,你才是真正的女人,這樣你才能壓住他鎮住他,他才能老實,他從內心才能真正感謝你,甚至像孝敬他家老祖宗那樣對你好,只有到這時你和你女兒才能真正有福可享;不然的話,現在就讓他把藥扔掉不吃了,你要懂得他骨子裡是一個混人,特別再一喝上大酒,上來那勁兒肯定要把一切不是都往你身上推,甚至顛倒黑白說是你有病,而不是他有病,他過去吃藥都吃錯了,白花錢了。到這時他都趕還像過去那樣給你氣受,說不定還敢和你要給他治病花的錢,甚至罵你打你,說不定還會用火燒你的皮肉呢!”
一番話說得夏母心驚肉跳,瞅瞅窗外男人還沒回來,就小聲說:“小紅你一提咱家過去那段我便怕的不得了,沒事兒我就總在尋思,咱們大夥以前對他啥招都使,好不容易把他幫助過來了,所以有時也挺可憐他,就想久後他再有什麼毛病,我是他的女人,不能和他針尖對麥芒,要順著他點兒,儘量多勸他奶哄他才對!”
“姨你的心我是透明白,不是小紅我說你,你越那麼想越會心慈面軟遭禍害。現在是上上下下都在抓男女平等的時候,就是我和你女兒在學校辦的這個學會也是在幹這個事情。可在你這個家庭裡,說不好聽話,男人正在舉刀要向你女人砍來了,……”
“他也沒呀,現在他只是不吃藥想喝酒,別的還都挺好的。”
“我的傻姨娘,他要喝酒那便是見蕁子開始顯形了,有個文詞叫前車之鑑,咱們可不能麻痺大意,你我都是在九河下梢住著的人,我打個比方說,壩裡已是滿槽的河水都浮了浮了的了,壩外有好幾個耗子洞都咕嘟咕嘟冒水了,眼瞅著就要開壩了,可你還說沒事兒沒事兒,還說要勸他奶哄他,這肯定是不對的。在這個時候,有點兒主見和有點兒道橫的女人就是要和他針鋒相對,當然要講究點兒方法,不能把勁兒使過頭了。”
夏母剛要說什麼,宋久申從毛欄子出來了,從窗外經過。一邊進屋一邊說:“不行,我又鬧心了,這肚子裡的酒蟲又開始咬我的心了。我還得去鎮上打點兒酒去!”
說完便在外屋翻騰一氣卻沒有找著酒瓶子,又進裡屋要找。一看裡屋有人,便說:“原來是小紅來了呀!”眼睛四下看著欲坐下,夏玉玲站起趕忙讓座。
東方紅沒有吱聲,連瞅都沒瞅一眼,只顧面朝夏母,兩人正在相互擠眉弄眼兒說話。
宋久申便逗著說:“真看你在學校當個什麼學會會長,人不大點子,就不愛答理人了!”
東方紅冷笑一聲說:“你繼女夏玉玲也是咱學會的副會長。她說話你都不聽,我還答理你幹啥呀?!”
宋久申不知東方紅所云,聽得一頭霧水,便問:“小玲說什麼我沒聽,……”
東方紅說:“你別竟裝糊塗,我問你,夏玉玲不讓你喝酒你卻要喝酒,她讓你吃藥你偏不吃藥,什麼什麼你都跟她是瘸子屁股——兩擰,這你是聽她話啊?!”
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