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女不允,怕乾孃懷疑兩人鬧了什麼彆扭,好說不好聽。便說,不行的話,我借個小推車推你去,順便再讓你幹老丈人給你看看下邊是怎麼了。也不等丈夫回話,便出去借車。車子借來,花女就扶小虎上車,婆婆看著,心想這小兩口親近的沒邊,三天回門還媳婦推車去,怪招人笑的,也便沒有理會。小虎更是得意,行在半路一個熟人打聽去哪裡,小虎樂呵呵說,今天我媳婦回門,我肚子疼走不了,媳婦才借車推我去。於是,在屯子裡成了美談。一到東方家大門口,推得滿臉汗水的花女看見乾孃在門口等著,旁邊有兩隻狗在親暱。就上前揹著丈夫親近地當乾孃說幾句什麼。乾孃呀的一聲,遂笑著對小虎說,大姑爺來了。小虎答道,來了,我乾孃挺好呀。乾孃心中誇,沒幾天學會說話了。領花女推車進院,到房門口兩人攙小虎下車進到屋裡。東方宙慌忙迎出來,一看架式,便問,大姑爺兒怎的了。兩口子都說有點小病。東方宙雖有疑惑,卻說,快坐下吧。兩人落座。東方宙看看兩人,說:“我就合計你們兩口子這時候來得了,乍推車來的?”花女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看著乾孃。劉敏坦然地對東方宙說:“這話得我和你講,說來我們和小虎已是真正親戚了,有話理該就直說,那什麼,小虎下邊那地方不知怎麼就腫了,你當大夫的給好好拾道拾道。”東方宙略顯驚異,說:“拾道倒行,不過我得看看患處。”小虎羞愧,東方宙笑了,說:“我這一看你們還真有點兒不懂得,在我們醫生看來,不管是誰,也不管什麼時候有什麼病,那是常事兒,醫生看看更是常事兒,不看怎麼能治病?!”劉敏就說:“可真是的,小虎你就讓你老丈人看一眼唄。你們這邊看,我去殺小雞兒去,再掂對兩菜。”花女忙說:“乾孃不用,有什麼吃什麼,可不用費事。”“那哪成!”出門的劉敏說。小虎還在坐著,花女說:“你別縮一頭夾一尾的,讓我幹父給你看看,我幫乾孃抓小雞兒去。”小虎便在東方宙身後的白布廉裡面褪下褲子,東方宙只看一眼,就點點頭,讓小虎穿上褲子出來。這時聽見外面有嘎嘎雞叫聲,顯然是小雞抓到了,果不然片刻後花女就進來了,一隻手上還有一片雞毛。東方宙坐定,平和地對花女說:“小虎得的是**炎。”一句話說的花女低下了頭。東方宙便解釋說:“這有啥呀?!天底下有千奇百怪的病,說不上讓誰就會貪上,誰貪上也算正常,就治好了。”花女問:“幹父你不知道,乾女兒可害怕了,這病倒好治不好治呀?”“你不要害怕,類似的病我經歷的多不敢說,起碼要十例以上,看似很嚇人,其實並不出奇,也好治,抹上大油很快就會好的。”然後給解釋:大油就是當下新生產的一種西藥,名叫盤尼西林,俗稱大油,消炎效果極強。東方宙說完,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小瓶子,裡面僅剩下一小層白色油狀的藥液,交給了花女,隨之又遞過一個棉?來。花女鬆一口氣說:“小虎得的不是有人說的那種什麼特不好治的病吧?”東方宙笑了道:“你說的是癌症吧,不是的,怎麼會是癌症?!小虎因為他在農村住著,總不洗澡,有點感染就發炎了。”“幹父說的是,鄉下沒澡堂子,不像城裡人,個月其程進去泡一回,咱沒那條件,自然該有病的。”“那也不盡然,沒有澡堂子可以在家燒點水來洗,小虎他的病在於他不講究衛生,這就不能說是正常了。”小虎兩口子都高興起來,花女說:“可把我嚇的了,說什麼講話,我跟他剛結婚,他真要是得那種病,沒怎麼的就死掉了,扔下我一個人我該怎麼活呀,這回心總算能託底了!”東方宙詳細交待了大油的塗抹方法。花女又問幾天能好。東方宙說,一般講,三天便能見效,徹底好怎麼也要一週左右。花女要馬上就塗,東方宙說行,你們就在我這裡抹,我幫你乾孃殺雞去。花女來到外屋燒熱水,燒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