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道:「無需太麻煩,給我們下九碗麵即可。」
一半的人落座,一半的人上樓將行李放進房間裡。有人路過丁清與周笙白房門前時,腳步頓了頓,丁清頓時屏住呼吸,四肢有些僵硬,那人停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隨後又從丁清門前路過,下樓吃麵去。
聲音壓低,方才停在丁清房門前的人道:「師兄,客棧內有鬼魂。」
聽見這聲,丁清無奈嘆氣,隨後推了推睡在身旁的周笙白,也壓低聲音:「老大,外面有捉鬼人士。」
兩句話何其相似,得到的回答卻完全相反。
東堂的人道:「三師弟、五師弟,你倆去布陣,守住窗外,面來之前,我們速速解決。」
周笙白卻壓著丁清的胳膊翻了個身,滾燙的呼吸蹭著她的肩窩道:「不管他們。」
丁清:「……」
她怕周笙白睡糊塗了,沒搞清楚狀況。
小客棧就這麼點大,那些人要住進來,前後左右都得給他們圍住了。況且那邊已經派人圍住窗外意圖設陣,擺明瞭是來捉鬼的。
丁清倒是不怕自己出事,畢竟周笙白在,只是坐以待斃不是她的辦事風格。
她挪了挪身子,起身道:「老大讓我起來設個陣……」
丁清的上半身剛出被窩,緊接著被一隻有力的胳膊摟了回去,她正暈著呢,忽而警覺地察覺周圍的風不對。
她睜圓雙眼,輕輕聞了聞,好似聞到了一些花香,混著淡淡的酒味兒,緊接著酒味兒變得越發濃烈,夾著些烤肉的香味兒。
「老大,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丁清問。
周笙白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就像是被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古怪氣味給燻醉了,沙啞低沉,曖昧地蹭著她的脖子道:「我只聞到了你的味道。」
不過片刻,屋外便傳來了一聲:「師兄,你怎麼了?!」
一陣翻天覆地的嘔吐聲響徹了深夜的小客棧。
「來,來,再乾一杯!」
「師兄!師姐!你們……你們在做什麼啊?!」驚慌的聲音來不及去查詢原因,便也與之一同沉浸:「好奇怪,我、我好暈啊……哪兒來的酒?小師弟?你……你不是在堂主跟前學醫嗎?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哪裡?我……我……嘔!!!」
丁清聽著門外的聲響,詫異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在空中寫寫畫畫,畫了半晌後又被周笙白給捉了回去,十指相扣。
「不是陣法。」周笙白替她解惑:「是藥和咒。」
丁清聞言,猛然朝周笙白看去。黑夜裡其實並不怎麼能看清,周笙白連眼睛都沒睜,四肢纏上來粘在她的身上。
她不解,她想知道原因,可週笙白總在她身上蹭來蹭去,蹭得丁清面紅耳赤,腦子裡一團漿糊。
直至衣襟敞開,肩膀被對方重重地咬上一口,一聲輕呼脫口而出,丁清張嘴:「啊……」
周笙白悶聲笑了笑,道:「悅耳。」
「老大!」
欲哭無淚。
門外嘔吐聲一個接著一個,窗外的兩個又不知是中了什麼咒語,嘻嘻哈哈地說著些下流話,似乎是以為自己走到了青樓裡摟著姑娘,好妹妹讓我好好親親你,這話不知說了多少遍。
這些話裡夾著兩聲激動的嗯哦,周笙白自然聽見了。
他還學呢!
在丁清胸前造作的人終於抬起頭來,微卷的長髮蓬鬆地披在肩背兩側,幽深漆黑的桃花眼望著她,也道:「好清清讓我好好親親你。」
他在玩兒東堂的人,也在玩兒她。
丁清在周笙白的手裡抖得厲害,雙手抓緊頭下枕巾,直至空中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兒了,周笙白的手才從她的